他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這大好的日子,不說這些不高興的話了。”
薑令芷又笑了一聲,“聽二夫人說,你和玥兒的婚期定在五月了,倒是很快。”
“快嗎?”薑潯身子探出窗戶外,偏頭看了另一扇窗戶邊的蕭玥一眼,聲音柔軟,“府裡正加緊籌備著,到時候會事事都準備妥當的。”
很想明日就把心上人娶回家。
可到底還是更想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薑令芷看著薑潯。
薑潯這個人,雖然偶爾有些時候吊兒郎當,遇事也容易著急上火,可他是最重情重義,最有擔當的那一個。
薑潯忽然看向薑令芷:“阿芷,過幾日跟我去見個人吧。”
薑令芷疑惑:“誰?”
薑潯說:“阿娘。”
說著,他轉頭看向薑令芷,神情帶著無限的眷戀,“算起來,阿娘已經走了十八年了。”
薑令芷也馬上便要過十八歲生辰了。
薑令芷想了想,到底點了點頭,“好啊。”
她很少在薑潯身上看見很深沉很脆弱的東西,這還是頭一次。
很讓人心疼。
儘管她不是魏嵐的女兒,可算起來,她也是要喚一聲姨母的。
薑潯嗯了一聲,聲音帶著明顯的輕快,“阿娘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
外頭的燈王被官差拉著走遠。
屋裡幾人便坐下吃了些點心,飲了些薄酒,說些湊趣的話。
眼見著時辰不早了,薑潯便又將她們送回蕭國公府。
而府裡上下也都已經知道,蕭景弋帶回來一位救命恩人的妹妹。
府裡上下對此倒是沒人多想什麼。
畢竟那位田禾姑娘身世實在是淒慘了些......
最要緊的是,那副模樣實在是太差了些。
有王妃這樣的珠玉在前,誰也不會覺得王爺對田禾姑娘有什麼心思,隻會覺得王爺重情重義。
管家給田禾安排好了住處,就在離順園不遠的佳春院。
薑令芷回到順園時,意料之中的沒有見到蕭景弋。
“王爺呢?”
雪鶯說,“王爺去給田禾姑娘送炭火了。”
薑令芷也隻是隨意的哦了一聲,便讓雪鶯和雲柔侍候她卸妝,沐浴。
寢室中燒著地龍,暖烘烘的,薑令芷幾乎是一沾著被子,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被子忽地被掀開一角,薑令芷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抱在懷裡。
那人一開始在吻她的頭發,而後又吻她的額頭,繼而又往下吻上她的鼻尖。
她眼都沒睜,精準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咕噥一聲:“彆鬨,我好困的。”
而後翻身,背對著她。
蕭景弋十分不滿又將她給轉了過來。
他控訴道:“演戲歸演戲,又不是不能一起睡,怎麼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