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拓跋餘離開,劉劭也沒了興致。他坐在椅中,臉色陰沉得可怕。心中一直因江州失守,王偃反叛之事耿耿於懷。
每每想到此事,他便覺得如鯁在喉,那股憋屈與憤怒在心中不斷翻湧。
江州淪陷,劉駿便可直指京都,這讓他心中怎麼能不急?他深知如今局勢危急,必須儘快找到應對之策。
所以此次為拓跋餘接風,就是為了商議與北魏的軍事合作,希望北魏能出兵助自己抵抗劉駿。然而,他也明白,自己要北魏出兵,自然要有所付出。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的怒火更甚,滿腔怒火無處宣泄的他,瞬間想到了被關押的劉燁,於是憤然離席而去。
他怒不可遏地衝到太子府,對著劉燁大聲咆哮:“朕的江州失守了,全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所致!
你若識趣,就趕緊投降於朕,在劉駿的將士麵前宣稱劉駿手中詔書是假的,並指證劉駿是謀反之人,如此朕還能饒你一命。”
劉燁抬起頭,放聲大笑,對劉劭冷言譏諷:“哈哈,真是老天開眼,你這弑父篡位的逆賊終於遭到了報應。如今竟還妄圖讓我幫你作惡,簡直是白日做夢!”
劉劭被氣得暴跳如雷,下令讓人將劉燁按住。劉燁被粗暴地按在地上,雙手被牢牢鉗製住,根本無法動彈。
劉劭親自操起一根粗重的木棍,一棍接著一棍,用力地朝著劉燁受傷的腿猛砸下去。
劉燁的臉上瞬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他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眼神中卻依然充滿了堅定和不屈。
不一會兒,隻聽“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而又恐怖。劉燁終於忍受不住,慘叫著暈了過去。
劉劭卻並未罷手,叫人用冷水將劉燁澆醒。劉燁悠悠轉醒,劉劭用木棍指著劉燁,怒吼道:“劉燁,你若再不投降,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燁儘管虛弱不堪,卻依然倔強地回應道:“劉劭,你這惡賊,我就算死也不會向你屈服。”
劉劭麵目猙獰,威脅道:“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今你在朕手裡,如同螻蟻一般,我隨時可以取你性命。你若乖乖聽話,我還能饒你一命,甚至給你加官進爵,讓你享受榮華富貴。
你好好想想,是繼續頑固抵抗,落得個淒慘下場,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與我合作?”
劉燁虛弱地喘著粗氣道:“你休要再費口舌。我劉燁一生光明磊落,絕不會與你這等奸惡之徒同流合汙。
你就算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必敗的結局。休龍的正義之師定會將你推翻,為天下百姓除害。”
劉劭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好,好你個劉燁,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我就讓你知道,違抗我的下場有多麼悲慘。”說罷,他對著手下厲聲喝道:“給我狠狠地折磨他,但不能讓他死了。”
手下們立刻領命,他們將劉燁拖到一旁,用皮鞭狠狠地抽打,每一鞭下去都帶起一道血痕。
隨後,他們將鹽水潑灑在劉燁的傷口上,劉燁疼得臉色慘白,幾近昏厥。
而劉劭則在一旁看著劉燁痛苦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最後,他氣急敗壞地一甩衣袖,離開了太子府,隻留下劉燁在痛苦中掙紮。
劉劭帶著滿腔的憤懣回到皇宮,氣悶地坐在龍椅之中,心中煩躁不安,江州失守的挫敗感與對未來的擔憂交織在一起,讓他如坐針氈。
就在這時,有太監傳話來說拓跋餘求見。劉劭心中一動,想來拓跋餘竟然比自己還心急,應是為了合作之事,便吩咐讓拓跋餘進來。
太監退下後不久,拓跋餘就進得宮來。劉劭坐在椅上,身體前傾,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問道:“南安王來找朕,莫非是同意了朕提出的要求?”
拓跋餘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緩緩開口道:“皇上,此事尚有商榷之處……”
劉劭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南安王此言是何意?”
“皇上,讓我北魏出兵並非難事。而且此前皇上提及輸送數百萬兩金銀之事,小王也願一應舍棄不要。皇上隻需割讓汝南給我北魏即可。”
“南安王,你此話當真?”
“當然!不過小王有一個要求,還請皇上答應。”
“什麼要求?”
“放了王偃。”
“南安王何時與王偃扯上了關係?”劉劭皺了皺眉頭,心中滿是疑惑。
“皇上,小王今日才知曉,這王刺史竟然是本王王妃的父親。小王若是見嶽丈蒙難而不伸出援手,實在擔心王妃會因此責怪於我啊。”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是啊,小王也覺得不可思議。”
“南安王是想將王偃掌控在自己手中,借此逼迫你的王妃回到你身邊吧?”
“皇上您這麼說,可是玷汙了我與王妃之間純潔的感情啊。”
“南安王既然開了口,朕又怎麼好拂了你的麵子,隻是不知北魏大軍何時能到達我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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