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你倒是給朕說說,為何那靈女——竟成了畫如音?!”
仙華行宮,正殿內,禦景煊蹙眉望著下方老者。
“老臣,有罪!”
高旭昌下跪行禮,禦景煊又忙起身過來扶他:“快快起來,今日雩祭順利,你何罪之有,何況年歲已高,朕早就免了你跪拜之禮。”
“謝皇上體恤。”
高旭昌起身,有些為難道:“啟稟皇上,此事玄機三言兩語難以言明,七王妃命格與常人有所不同,是老臣向七王妃請求,一切都依天象而行,選了最佳之策,隻是此前為了萬無一失方才並未透露。”
禦景煊側身一歎:“罷了,你那些又豈是常人輕易能參透的,朕也無心去聽。”
今日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他覺得頭都隱隱作痛。
“此刻最擔憂的,乃是西南與淮北兩處旱地,不知此刻是否也天降雨至。”
“皇上不必憂心,烽火台一日傳遞消息上千裡,明日便會有信傳回。今夜老臣會再登祭台觀天祝禱,天神定會護佑我詔月百姓。”
“辛苦高公,等兩地傳來喜報,回了宮,朕定有重賞。”
高旭昌俯首一揖,看出皇帝心中有事,便先行告退。
“皇上,如今隻需安心等喜報,切莫多慮。”張吉上前來,寬慰道。
禦景煊想起彆的事,問:“去查得如何?”
張吉更靠近前些,恭敬道:“回皇上,傳聞之中的詭毒雙煞果然確有其人,應是前陣子七王府張榜尋醫之後,此二人被接入山莊,專給七王爺醫治舊疾。隻是他們在莊內悄無聲息,連所住的院子都有人看著,莊子裡的下人見過的也無幾。”
“然而那兩人,如今已相繼死去,怕是想知道些什麼也無從去查了。”
“人死了?”禦景煊皺眉:“若是真如傳聞那般不俗,豈會輕易就死了?”
“莫不是我那七弟懼怕彆人知道了他的弱點,雙腿痊愈後殺人滅口,則再無人知。”
“七王竟如此狠辣?”張吉細想,似乎主子所言有些道理。
禦景煊一哼,目光望著殿外雨簾,“今日在祭台,他有多大逆不道,不將朕這個皇兄放在眼裡,朕可是見識了。還有什麼是他不敢的?”
“如此,皇上之前的打算,是否要提前——”張吉在旁低聲提醒,是隻有兩人能懂的眼神。
這時,殿外姚君君求見,禦景煊剛好有事吩咐。
“今日雩祭,七王妃有功,此刻正在西院之內休息,姚貴人過去一趟,也顯出皇上關懷之意。”張吉在旁道。
“臣妾知道了。”姚君君順從領命。
隻是,等姚君君與半路遇到的嶽泠溪一起去到西院,卻被攔在院外。
“王爺有令,閒雜人等不可入內擾了王妃休息。”
姚君君保持微笑,倒是嶽泠溪先開口:“我們奉皇上旨意特來探望七王妃,怎會是閒雜人等!”
守院門的侍衛不為所動,隻道:“我等遵令行事,還請貴人包涵。”
姚君君道:“既然七王妃在休息,那確實不便打擾,我等返回必定據實向皇上稟告。”
唇角的笑意冷下,才要轉身,院內又有聲音:“我家王妃有請姚貴人入內。”
“那便帶路吧。”姚君君也不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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