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姑娘的臉是急切而紅的?
她表哥在徐府不是挺能耐嘛,對著聰少夫人直接貼臉開大,說人家變化大,讓徐府好一陣熱鬨。
“俞公子,麻煩你,我想知道徐寬身邊到底都有些什麼人?”她又換了個話題。
俞明祉一驚,膽子不小啊,朝中哪個為官的人身邊不養幕僚、死侍,那是她能招惹的嘛。
為了嚇唬她,於是他冷聲道:“姑娘還是莫要打聽了,落在那種人手裡,幾乎沒有活口,想想你藏在農舍裡的人。”
幾乎沒有活口了?那表哥······
韋月溪愣怔著,不敢想。
不會的,表哥如今怎麼都是官身,背後不僅有範家,還有即將上任的知府。
她下意識的搖頭,否認會出現的最壞結果。
俞明祉靜靜的看著她,看出她的害怕。
她囁嚅著:“我表哥他們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聲音顫抖,充滿著絕望的恐懼。
她已經失去太多親眷!
她害怕從俞明祉嘴裡說出那個讓她無法接受的消息!
方才還發紅的臉龐,一瞬間變的蒼白起來。嘴唇也失去了鮮紅的顏色,哆哆嗦嗦著。
眼裡滿是祈求的神色,祈求眼前的人給她一個好消息。
“你表哥?跟他們有關係?”俞明祉覺察到她的不對勁,
平時一貫鎮定自若的她如此失態,定是有原因的。
韋月溪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俞明祉的胳膊,幾乎哀求道:“你快告訴我,他們也敢對我表哥下手嗎?”
雖隔著不太厚的棉衣,俞明祉還是感覺到她雙手的顫抖,她怎麼會如此害怕,“你得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表哥,我表哥他們呢?”韋月溪著急,抓著他的胳膊大聲喊道。
門外的南方聽到裡頭說話不對勁,一個閃身衝了進來:“姑娘!”
見到俞明祉由著姑娘搖著胳膊,並沒有推開她的手,反而耐心的告訴她,“你表哥去了徐府,恰好我和喬書華都在。”
韋月溪更加失態,有些歇斯底裡的吼著:“後來呢,快說啊!”
“後來就沒有見到他們,他們如何了?”俞明祉問的是進來的南方。
韋月溪聽到此話,脫力一般鬆開他的胳膊,身體也放鬆下來,大口的舒氣。
南方心疼的看著姑娘,趕緊替她解釋:“姑娘的表哥,前日從徐家出來,傍晚的時候被人在茶水裡下了藥,在人少的地方被擄走了。”
“兩天啦?!”俞明祉終於明白韋月溪為何一臉疲憊,而方才又為何如此恐懼,如此失態。
他安定的看著韋月溪,因為歉意,聲音憑添幾分柔和:“莫要怕,徐寬不至於那麼膽大妄為。”
南方的擔憂同韋月溪一樣:“就怕他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