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膽大包天在先的,朕不過是在公事公辦罷了。"
真當聽到從他嘴裡說出口時,楚嫆的心頭猛受一刺,強忍著氣鬱:"崔嫣、陵襄王、楊氏姐妹,你都殺了?"
楚裕聽出她語氣裡的失望,頓時委屈,"皇姐,你怎能如此想我!"
"他們都沒死,隻是目前被關押在牢裡受審。"
"最後一支舞本該是楊氏姐妹引領的,但後不知為何被刺客頂替,而崔氏則是因參與了宮宴的安排。"
"放暗箭的刺客仍舊未捉拿住,因此三人皆有嫌疑。"
"至於陵襄王……皇姐這段日子四處奔波調查亂黨餘孽,禍亂糧價的事,他也脫不了乾係。"
楚嫆立即偏頭看他,"當真?"
他半蹲在她跟前,眼神真摯,"我對你從未有過半句欺瞞。"
"朕在你走之前也有留意過,再加上你後麵傳回來的消息,暗中調查左右驗證。"
"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做過的事終究是掩蓋不了。"
楚嫆聽他這些話,不由得回想起從司徒竣那截獲的獸紋銀牌。
莫非就是陵襄王的?
楚裕繼而說著:"至於青黛,朕派她去看住那群使臣了。"
"你若是想讓她回來,朕立即命人召回。"
她瞧他這般坦誠,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好。"
"我還是習慣青黛在身側服侍,肩上的傷也不是什麼大事,想四處走走。"
楚裕笑著,竟真什麼都應下了,"好,都依你。"
"今日先在宮裡好好歇著,既然想出去走走,那朕讓人護著你,想去哪裡都行。"
"正好城內河道修建了水上庭閣、塔樓,看看便好,身子不適就立馬回來。"
她輕點頭。
楚裕沒給她梳完發髻,又因政務就匆匆離開了。
走出沁寧宮,步伐加快、雷厲風行,對一旁的老太監吩咐道:"直接轉至刑部,接下來該如何做,用不著朕再多贅述。"
"做得越嚴密越好。"
"是。"老太監了然應下。
在他走後沒多久,青黛果然回來了。
楚嫆瞧她沒事,確定了是自己的多想。
午休完在庭院的花園裡慢步走著,她遣退其餘的宮女,待到周圍無人時,耐不住好奇地問:"晚宴上的那人是不是尉遲晏?"
青黛點頭,"屬下查看了所有使臣的文書,他是來自捷布爾草原十六部的。"
"依據他一路跟隨我們的情況來看,這次表麵上是賀壽,暗地裡不知是何陰謀。"
楚嫆停住,昨夜那枚繡花針的暗算是他攔下的,但轉角又遇暗箭突襲……
靜默須臾,她似乎想到了一個辦法,"明日我們出宮。"
"既然敢跑到眼皮底下晃悠了,本宮又怎會讓他如願以償。"
"這次,讓他有來無回。"
青黛聽完沒再吭聲,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其實在她回來時楚嫆就注意到了,一直不問是怕答案在預料之中。
"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走到一半,青黛終究是憋不住了。
楚嫆故作風輕雲淡,"講。"
"刺殺之事,像是陛下一手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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