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晚風依舊瑟瑟透寒,拂著氈包依稀可聽沙沙聲響,內裡燭光通明,暖爐散發陣陣熱意,身心溫暖。
……
鑒於傷情,他在床上躺了三日才緩和些,而她幾乎時時刻刻都陪在身側,端吃食、換傷藥,能上手的皆是親力親為。
蒙克得閒時會與他商談正事,而胡布沁等姑娘們則會玩笑地打趣兩人,日子平淡又歡快的度過。
得以下床走動後,楚嫆提出返回剛來的那個村落休養,尉遲晏不用估算就說道:"秋冬時節,牧場會隨著牧草的長勢而遷移。"
"這會子牧民們已遷到冬牧場了。"
她望著眼前蒼涼枯敗的遼原,又問:"冬牧場在哪邊?"
尉遲晏抬手指向一處,"靠近捷布爾河中上遊的草場,那邊牧草豐富,溪河眾多,有林木丘山,眼下正值深秋,目之所及一片金燦綺麗。"
楚嫆雖不懂具體的,但那邊好像離得更遠,不好傳送東西出去。
其實他從蒙克的談話間,更清楚的知道近期發生的事,丘穆陵古的宮帳遭賊遇火,不用想就知道是她乾的。
偷的東西,估計便是那兩塊甲骨。
在呼爾部中搜出,依她的性子定是栽贓陷害,現今恐怕是在愁怎麼送出去。
確實本就不是這的東西,他也不知有何用途。
尉遲晏故作風輕雲淡,"那邊的附近其實還有條支河,順流直下間,恰好彙入雲國地界的寧川河。"
"曲折蜿蜒,駐守的守衛軍比大路的少。"
楚嫆眸光一閃,不動聲色地記在心中。
靜默片刻,紅唇揚起一抹笑,抓住他的手臂,"我們去冬牧場吧?"
"我想看看那邊的美景。"
他沉醉於她如花般明媚的笑,不假思索地點頭,"好。"
收拾好東西,次日一大早便乘著那輛馬車出發。
青黛在前驅車,胡布沁兄妹倆騎馬相隨,身旁還跟著阿斯勒和一頭母狼。
楚嫆懷裡抱著小狼崽,愛不釋手地撫摸。
尉遲晏算是看明白了,她喜歡毛絨的萌物,一碰上就喜笑顏開的,一時間倒有些妒忌了。
"阿萊,握手。"楚嫆將它扶正,伸手引導著。
狼崽呆呆地歪頭看她一眼,反應過來後,吐舌舔了舔她的手,會錯了意。
楚嫆輕笑揉揉小腦袋,重複又試著喊一遍,依舊是聽懂。
她不厭其煩地教。
第四次時,手忽然被牽住。
尉遲晏拉起,在狼崽疑惑懵懂的目光中,虔誠地親一下她的手背。
楚嫆微微一怔,"你……"
他當作沒事人一樣鬆開手,又胡亂揉幾下阿萊的毛發,語氣略帶醋意:"笨狼。"
狼崽睜著圓溜溜的眼,抖動耳好似聽懂了,抬起一隻前爪。
楚嫆不由得詫然一笑,順勢握住,理了理被弄亂的毛,"阿萊真乖。"
瞄一眼他,有意反駁:"聰明得緊。"
"長大後定是草原上最厲害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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