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還是打算離開荒村,可是自己又尚且不知道該去向何處,況且自己又不會乾點彆的,不過總比呆在這荒村來得強吧。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而上麵這時又有女人大聲地笑著,可不是花姑,卻不知為何如此大笑,難道自己有什麼可笑之處嗎?少秋不解,而坐在這屋子,心情一時頗為煩悶,而人生在此時已然是了無生氣矣。
而正在這時,一位婦女又湊到了少秋的屋子門前,也不顧丈夫的猜忌了,直是坐在這柚子樹邊,邊敲著碗邊不住地大笑著,可能知道這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看書吧,而自己非得這麼叫嚷一陣不可,不然的話,丈夫可不得懷疑自己與這小子有染?
這位婦女,姑且稱之為好花吧,這人長得好,而且德性也好,真是再好不過了。而這時坐在這柚子樹下,不為彆的,不過是想為自己討回公道,自己之丈夫如此懷疑自己,豈非與這小子有關?而自己之這麼坐在這柚子樹下敲碗,縱使是上天知道了,也斷不會怪罪於自己吧?
少秋這時也是真感覺到煩了,看書也看不進去,卻又不便上山去乾活,因為此時尚且是農閒之時,大山上一時沒有什麼活可乾。而聽著這好花在不斷地敲著碗,其險惡之用心當是一目了然,如果這少秋成了聖賢之人,那麼對她莫非有什麼天大的壞處?
總之是不好的,看這該死的,平日裡眼珠子骨碌碌亂轉,能有什麼好心,而此時在此讀書,不就是為了裝蒜嗎?到時自己要是被這人強暴了,人們還不大相信呢,而自己要指定壞事是這人乾的,荒村的人們豈不要笑掉大牙?
而如果這小子不讀書的話,一旦為了不法之事,自己指證出來,而憑著自己丈夫虎背熊腰的,還打不死這小子?而且彼時出手,縱使是把這小子揍死了,上天知道了,也斷不會怪罪下來吧。
可是,要是這小子讀了書,有了本事,而自己的丈夫還不一定打得過這小子呢,那還不反了天了?關鍵就是要阻止這小子,不能讓他讀書了,這小子縱使是不讀書了,自己未必是其對手,而此時還要在不斷地讀書,將來自己的前途會是如何黑暗呢,畢竟自己在心裡是憎恨這小子的。
不止如此,這小子那雙賊眼睛,看人的時候,發出來的光也是邪惡的,看了就叫人惡心,將來能是什麼好人?而自己被這小子看,也不止一回了,到了深夜裡,這小子還不得把自己往死裡想啊?一想到這,好花這時便不再在心裡責備自己之在此處打擾了,不僅不自責,尚且還跳了起來,在這柚子樹下不斷地跳著舞,雖然不成其為舞,卻也倒可以令這少秋看不成書。
果不其然,少秋難受得在自己的屋子裡哭了,而一聽到這哭聲,好花這時也便不再這麼跳下去了,到時人們怪罪下來,自己多少會有些不便,隻好悄然溜走,一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這少秋這時沒聽見這好花之叨擾,心情漸趁平和,不再是如此煩躁不堪,便又攤開書本,看了起來。正在看這書之時,外麵不知何人這時啐了一口,朝著少秋的屋子啐過來了,透過這破的紙窗,直是吐在這少秋的身上,肮臟無比,而一時尚有何心情看書乎?
少秋出了這屋門,往外一看,絕看不到人影,不然的話,少秋縱使是一介書生,也要與之拚上一拚,這真是太欺負人了,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也有錯嗎?少秋直是這麼站在這自己的屋子門前,一時沒法看書了,往外這麼瞅著,而這時格裡木大山又升在這天空了,荒村不知又要發生何等重大的災難,這令少秋不禁有些怕,但願上天保佑,不要讓自己出事才好啊。
此時,荒村已然夜了,而這時在大路上走來了一人,此人走過這少秋的屋子門前時,低著頭,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把少秋的屋子上的一片瓦震落下來,卻又砸在少秋的頭上,一時疼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