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深夜,花伯走出屋門,忽然發現外麵有人在喊叫著,聲音是熟悉的,可不就是黑匪的女人麼隻是不知她何以會喊自己呢
花伯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聽了聽,發現不妥,如此下去,讓黑匪知道了此事,那麼自己之下場如何不言自明。花伯關上屋門,複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這門前一時亦斷了人跡,了無人語閒話之聲了。
而在這天夜裡,黑匪的女人坐在自己的屋子,黑匪此時上了呂鎮,又去找小姐鬼混去了,一時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屋子裡,尚且頗為寂寞。黑匪自從看上了呂鎮一個行院後,對自己一時便冷了心了,不複愛她,一時麵對這漫漫長夜,尚且不知如何度過。
荒村的人們怕著黑匪,斷不敢對他的女人有所圖謀,縱使是聽見黑匪的女人喊叫自己,亦無人敢於走進其屋門。黑匪的女人隻好是坐在自己的屋子,一時找個說話的人亦無,百無聊賴之際,隻好是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在門外閒步。
明天就要走進大山上去了,得去把莊稼收割了,不然的話,秋雨一下,稻穀便會收不進屋了呀。可是獨自一個人去收割稻穀亦斷不是個事,並且抬不走打禾機,這稻子要如何能收進來呢
此時,黑匪的女人想起了花伯,反正他也沒有活可乾,其莊稼悉數壞掉了,說是被牛吃了。何不趁此時,花伯無事可乾之際,請他為自己把大山上的稻子收割進來,不然的話,這大雨一下,秋雨纏綿的,一時半會兒怕是沒有個晴好之時。
花伯初時不肯,可是聽到說有很多的錢,一時也答應了此事,這便跟著這黑匪的女人上了大山,而在大山上有個破敗棚子,一時鑽進了那個棚子裡去了。在大山上為黑匪打禾,此可以說是相當老火之事情,幸好花伯身體倒也無恙,不然的話,想要挑起這百十來斤的穀子,怕是不可能。
花伯幫著黑匪把這穀子收割進了那個棚子後,因為怕下雨,暫時隻能是躲在這個棚子裡了。而黑匪的女人,一時也不願意回去,況且此時也下了雨,山路泥濘,崎嶇難行,隻好將就著呆在這棚子裡罷了。
大山外,一時一片之寧靜,不聞人語之聲了,而這雨下個沒完沒了,一時想挑著一擔穀子下山,此絕對不可能。花伯隻能是呆在這棚子,等這雨勢稍微緩和些再下山亦不遲,否則的話,想把這穀子挑進屋子裡去,怕是有點難度的。
花伯隻好是守在這穀子邊,因為大山上時常有強盜出沒,不守著的話,讓人拿去了,亦不是個事。黑匪的女人,此時見花伯不下山,自己亦當呆在此地,不然的話,淋著雨下了大山,屆時病了,亦可以說是相當麻煩的。
可是到了這天色夜了之時,發現這大雨仍舊沒完沒了,一時也隻能是守在這穀子邊了,幸好這棚子裡有兩鋪床,足可以供兩人睡在棚子裡。花伯初時不敢,怕這黑匪知道了此事,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女人與彆的男人睡在一個屋子裡的。
可是事已至此,花伯一時也是無奈,隻好就此坐在這棚子裡,不敢出去了,亦且外麵之大風肆虐,一些石頭翻滾不斷,蒼海橫流,亂雲飛舞,尚且可以聽見鬼之尖叫聲。黑匪之女人與花伯呆在這個棚子裡,一時無處可去,隻能是這樣了,可是眼看著這黑匪的女人漸漸睡去了,花伯一時亦有了困意,卻根本就不敢睡去,不然的話,一旦黑匪發現此事,見有人與自己的女人睡在一起,這後果將是相當嚴重的。
雨在門外下著,沒完沒了,雨聲淅瀝,山林之中,田埂之畔,頗多水聲。花伯睡在棚子之側邊,與黑匪女人相距有些距離,一時尚且可以說相安無事。
可是,黑匪的女人,因為想解手,這便從床上爬起來了,想出去,可是看了看這天色,雨勢仍舊不住,這想出去的話,怕是不成的。一時忍無可忍,隻好是在這棚子裡將就著,而花伯此時聽到那個聲音,尚且裝作聽不見,不然的話,一旦黑匪知悉此事,這後果怕是不堪。
花伯此時躺在自己的床上,而這外麵雖然是大雨如注,而這個棚子裡卻是相當乾燥,並無半點雨水。而此時看去,黑匪的女人已然是呼呼大睡了,在大山上忙碌了一天,此時困意正濃,雖然有花伯之存在,卻因為他不過是一老實之人,想必對自己並無非分之想,一時也是放心入睡,並不擔心其會對自己有所不測。
此時之雨夜,直是茫茫一片,水霧氤氳,有如人間仙境。而花伯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黑匪之種種,直是想哭,自己的女人因為黑匪之下流,甚至可以說對他有了些感情了。
想起這黑匪之欺負人,此時花伯甚至都想哭了,有一次,自己的女人與之坐在一個船上,此船是去呂鎮之必坐之船。自己的女人當時就坐在黑匪身邊,而黑匪與自己的女人坐得是如何之近呀,甚至可以感受到這花伯女人身上散布出來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