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向太後告辭,與祁狅一同離開鸞鳳宮。
兩人肩並肩走了十多米遠,很有默契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路過承乾宮時,看到幾個丫鬟和內侍竟然忙裡偷閒,背著主子打雪仗。
奚嬈站在一片屋簷下,驀然眸光微沉,對著祁狅的耳畔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祁狅心尖猛地一顫,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道歉。
她這是……終於後悔了?
為當年背叛他而感到內疚,真心想要祈求他的原諒了?
“昨晚,我不該那麼用力咬你的,都咬出血了。”奚嬈低頭看向他的手指,“上藥了嗎?”
祁狅剛熱起來的一顆心,又被她一盆冷水潑了回去。
“不用你管。”
奚嬈無聲地搖了搖頭,就真的沒有再管,徑直往前走去。
出宮後,兩人乘坐東宮的馬車,奚嬈撩起窗簾看外看,“那個名叫雲光的宮女,你很喜歡?”
祁狅並不想解釋,“一時興起罷了。怎麼,姑姑連孤的房中事也想要管?”
奚嬈借由輕笑掩蓋掉眸底的苦澀。
“我隻是好奇罷了,太子一向隻喜歡眠夫人那樣清麗脫俗的美人,雲光那種庸脂俗粉,你怎麼會有興趣?”
而她,就更加低人一等,隻是他用來泄憤的玩物罷了。
祁狅半眯起眼睛,想從她平靜的臉上讀出一絲嫉妒。
“姑姑晚上伺候孤,卻還想豢養麵首,不也是三心二意麼。”
看來他還是心軟,不過才伺候了一晚,就讓她以為自己複寵了?
奚嬈神色淡然地搖了搖頭。
“麵首隻是養在身邊解悶用的,殿下若是嫌我身子臟,以後來之前,不妨先派親衛傳個信,我自當焚香沐浴,掃塌以待。”
晚上昶兒來找她卻找不到這種事,以後絕不能再發生。
若祁狅突然在內室出現,不小心被隔壁的阿湛察覺,更是麻煩。
阿湛的師父這幾日就能安排好他們逃跑的路線,換血所需的工具她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她得確保任何環節都不會出錯。
祁狅聽得這番話,覺得她總算有了幾分真心贖罪的樣子。
心裡的氣又漸漸散去了些,但沒過一會兒又想起奚嬈曾經擁有過的那些個麵首,眼神再次陰冷。
明著阻攔,他太沒臉。
便在一路上不停地找茬,說她不知廉恥,竟然敢在太後麵前找他討要麵首,不需等到明日,這宮裡宮外肯定就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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