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沒起床,每天折騰自己幫他燒熱水洗臉。
從小,這兄弟倆一直以打罵二狗子為樂。
張有信最喜歡的娛樂活動,就是讓二狗子在地上爬行,他騎在背上吆五喝六,以為自己就是大將軍。
還有一個堂妺,才七歲,是大伯全家唯一還保留了人性的,每天餐桌上的半碗冷粥,都是她留給自己吃的。
不過因為她是女孩,在大伯家也沒多少地位,經常被嬸娘罵做賠錢貨。
二狗子坐在土灶邊燒火,煮豬食,燒洗臉水。
順便把滿是凍瘡的手腳伸到火邊烤,凍瘡被烤熱之後,裡麵就像有千萬根蟲子在爬。
雙手不停地在凍瘡上麵揉搓,極癢,癢入骨髓,但也很爽,很舒服。
“磨磨唧唧,還不快去喂豬,多燒這麼久,得浪費多少柴火!”
嬸娘準備做早飯了,罵罵咧咧將二狗子轟走。
“吃我的喝我的,還浪費我的柴火……”
在嬸娘的喝罵聲中,二狗子提著豬食往豬圈走去。
為了防止二狗子偷吃,每天早晚兩頓飯,嬸娘都是親自做的,不給二狗子下手的機會。
所以二狗子隻能向豬食伸出黑手,走到豬圈門口,看了一眼周圍沒人,抓起一大團豬食塞進嘴裡,燙得他直瞪眼。
還挑了一團米料比較多的豬食,揉成一團塞進棉衣裡。
豬食以曬乾的豬草為主,喂之前要用水泡發,再煮軟一下。
豬圈裡這頭大黑豬,已經養了兩年,現在起碼有七八十斤,比起二狗子還是略胖一些。
大伯打算今年殺這頭豬過年,所以這段時間特意吩咐給豬加了點米料和米糠。
隻是增加的那些米料,大部分進了二狗子的嘴裡。
黑豬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兩年草,臨死的斷頭飯都被人給偷吃了。
所以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喂完豬,吃了點殘羹剩飯,還得進山撿柴。
自從秋收後,他每天都在山上轉,總是有乾不完的活。
隻要他多努力乾活,堂兄碗裡就能多一塊肉,堂弟的書包裡就能多一支筆。
不過,自從得到黃皮葫蘆,以及今天早上的發現,讓他對於自己的未來,又多了一份想象空間。
以前他的夢想就是攢錢租地,當一個佃戶,要是能娶到一個腰粗屁股大的媳婦,這輩子就值了。
但現在嘛,當佃戶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野心,他覺得自己應該能當上地主。
就像村裡首富黃老財一樣,擁有幾百畝地,娶五個媳婦,生十個兒子,隔三差五就吃頓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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