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微風帶著荷花香氣,眾人向湖邊看去,朵朵紅蓮,抹抹淡雅之色,令人心曠神怡。
“這湖邊何時種了荷花?”安妃笑容祥和,如春風拂麵。
眾人向湖心看去,荷花平日裡皆是種在荷花池,而非湖心亭旁,看來是為了蕭妍的千秋節而特意遷了些來。
“聽聞皇上是特意為皇後娘娘的千秋節,引了溫泉水入荷花池,隻是沒想到,為了方便賞荷,還特意將荷花遷種在這湖中。”安妃說著,轉過頭看看向蕭妍,滿眼皆是美好。
蕭妍與她相視一笑,目光看向遠處的湖水,波光粼粼中,淡雅的粉白色隨風舞動。
可蕭妍並不覺得感動,真正愛她的人,怎麼會忘記自己喜歡的是什麼呢。
不過又是一出帝後情深的戲碼罷了。
蕭妍想著,目光看向曹芳嫻那張動人的臉,若這戲台能助曹芳嫻一臂之力,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又敘話一陣,景離重重地擊了三下掌,亭外入了兩人,將一把玉做的瑤琴放在了殿中。
蕭妍一眼便認出,那琴是錦鯉瑤琴,隻是這琴通體皆是由岫岩玉打造。
“是錦鯉瑤琴?”裕嬪吃驚地張大了嘴,以玉製琴,得是多大的花費啊。
蕭妍頷首淺笑,看著那玉琴上的錦鯉,遊水飄逸,栩栩如生,實在是好看極了。
“朕從前送你的那把瑤琴,不是斷了琴弦嗎?”景離將蕭妍摟在懷中,看著堂下的那把玉琴,“既然斷了,便不算十全十美了,殘缺之物怎配得上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說完,景離又仰頭喝了一杯,而後大笑了起來。
蕭妍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滯,低頭一瞬,眼底的苦澀消失殆儘,留在臉上的隻剩下一如既往的和煦與溫婉。
安妃帶著身邊的憐影以一托盤捧著一個金項圈上前道:“臣妾避世多年,翻找了許久才找到了能襯得上皇後娘娘之物,還望皇後娘娘不棄。”
“怎會。”蕭妍笑道。
魏禧材接過那托盤,又由毋越呈給了蕭妍,蕭妍看了一眼那鎏金項圈,上麵無寶石點綴,但祥雲的圖紋纏繞,也是件極精致的物件。
肅妃送的是一套文房四寶,裕嬪送的是一件墨狐氅衣,陳詩語準備的是一個珊瑚手釧,沈玉蓉準備了一雙翡翠玉鐲,曹芳嫻帶來的是一對鴛鴦玉枕。
讓蕭妍最驚訝的是柳雨若。
“嬪妾知道皇後娘娘素日裡常常禮佛,禮佛之人常用檀香,這金山檀是嬪妾讓家中尋得的。”
蕭妍看著麵前的金山檀愣了愣,半晌後才笑道:“這金山檀難得,千金換一兩,你有心了。”
而眼前的這檀香,足有半斤之數。
景離聞言,看了一眼那金木檀香,眉心皺了皺,柳雨若的父親是從三品參政道道員,怎的會用得起這麼貴的香料。
柳雨若周全了禮數退回座位上,不等薑雲裳起身,阿答海苓搶先站了起來,送上了兩盆紫玉蘭和十瓶紫玉蘭的花香油。
“紫玉蘭,也叫木蘭花,香氣淡雅。這兩盆是嬪妾母國悉心栽培的兩株花兒,既能觀賞,也能入藥。還有今年僅產出十瓶香花油,儘數進獻於皇後娘娘。”
阿答海苓摘去了一瓶香花油的紅綢,花香便飄滿了整個湖心亭,甚至蓋住了荷花的香氣,殿中之人無不讚歎。
蕭妍看著那兩盆紫色的紫玉蘭,道了聲謝。
阿答海苓撫著鬢邊回到座位上,挑釁地看了一眼薑雲裳,收回眼神後,仍是個明豔美人。
薑雲裳這才扶著肚子站起身來,紫彬跟在薑雲裳的身後,躬身捧著一托盤,托盤上的東西高聳著,以紅色絨布覆蓋,無人窺其真容。
薑雲裳與堂下站定,向景離和蕭妍微微施禮,“嬪妾知皇後娘娘平日常常禮佛,前幾日得了尊觀音像,特於今日千秋節獻與皇後娘娘。”
說完,薑雲裳將那塊紅色絨布扯下,竟是一尊和田玉的送子觀音,那觀音像外觀精美,色澤溫潤。
蕭妍在袖中緊緊攥住了手,才讓自己穩住了情緒。
景離輕笑了兩聲:“到底是雲兒懂朕的心思啊!”
說著,景離目光含情,看著蕭妍發髻上的步搖輕聲道:“這金鳳有些舊了,往後便不要戴了,朕為你做了支新的。”
景離身旁的安德善捧著一支鳳穿牡丹的金簪上前,鳳凰的眼睛是顆猩紅的寶石,那紅色鮮豔欲滴,鳳羽在後,將鎏金打造的極為輕薄,栩栩如生。
景離站起身,將蕭妍頭上的那支金鳳步搖摘了下來,親手為蕭妍戴了上新的那支金簪。
殿內眾人皆歎帝後和睦,幾人真心幾人做戲蕭妍已經懶得分辨了。
薑雲裳揚著唇角,向鳳位上的蕭妍挑了挑眉,分明是以自己腹中的龍嗣挑釁膝下無子的蕭妍。
蕭妍心下冷笑一聲,撫了撫發髻上的金簪,莞爾道:“這尊送子觀音,本宮就收下了,沈貴人即將臨盆,欣答應也有孕在身,這送子觀音像放在鳳儀宮,也能照拂六宮,早日為皇上誕育子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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