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根本想不到陳玉華不但武藝強於他們三人,竟還會仙術,自己兄弟三人今夜怕是都要栽在這裡了。
陳玉華向兩人緩緩走去,強大的精神壓迫力在樸刀手和皮猴心裡越來越強。
“神仙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來搶您的東西了!”皮猴承受不住,“噗通”一聲跪地,不停的磕頭求饒。
樸刀手卻看清了強光並非陳玉華施展的仙術,而是他手中物件所發出的。
借著那物件的白光,樸刀手看到插在自己右小腿上的是一把大約五寸長的怪異匕首,竟是金色的!
難道是黃金匕首?樸刀手如遭雷擊,全身猛地一震。
若這是一把黃金打造的匕首,那他怎麼可能先搬木料?
樸刀手又看向皮猴小腿上的餐刀,發現也是金的,眼中立刻閃過貪婪的精光。
他一聲不吭地把自己小腿上的餐刀拔了出來,卻不知道這餐刀是用來切牛排的,可是帶著鋸齒,一下子就把傷口給拉開了一個大口子。
“啊!”樸刀手慘叫一聲,看著血流如注、筋膜都翻開了的傷口,他滿臉絕望。這樣的傷口會把他身上的血流光的。
陳玉華看到樸刀手這愚蠢之舉,不禁覺得好笑。如此一來,這個樸刀手已無需他親自動手了。
這三個人若是單純來偷盜木料,陳玉華或許還能放他們一馬,送他們去牢裡吃一陣子牢飯。
可他們被發現偷盜後,竟毫不猶豫地要殺人滅口,而且手法熟練,顯然是慣犯,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冤魂,這種人都該死。
死在陳玉華原身手裡的人有很多,他對死亡已經司空見慣,也不在意有人死在自己房子的外麵。
輪凶狠,陳玉華相信惡鬼對自己也得退避三舍。
走到皮猴跟前,陳玉華腳尖一勾,掉落在地麵的短劍就飛了起來,落在他的手裡。
“皮猴,是誰讓你們來偷東西的?”陳玉華語氣淡淡地問。
在他看來,這三個人應該隻是手段凶殘的盜賊,想要殺他也隻是為了殺人滅口,這一問隻不過是他要了結敵人前的習慣。
畢竟有一句話叫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說不定敵人預感到要死了,會說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陳玉華卻沒想到竟真的有收獲。
皮猴看著在陳玉華手指間如蝴蝶般飛舞、不時掃過自己麵門的短劍,嚇得瑟瑟發抖:“我……我也不知道是誰,那人要我們在正月十五之前殺了你。神仙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陳玉華腦中閃過幾個人名,卻想不出他們要殺自己的理由。
“那你們為何要偷盜木料?豈不是要暴露行蹤?”陳玉華沉著臉問。
這明顯是個漏洞,哪有來殺人的還帶著馬車來偷木料的?
皮猴已經連受雇當殺手的事都說了,偷木料的原因也像倒豆子一樣吐了出來。
原來他們踩點時打聽到陳玉華買的這批木料都是楠木的,很值錢,就想一起弄走。而且雇主要看陳玉華的屍體,用馬車拉木料和屍體,可謂一舉兩得。
陳玉華簡直無語,這樣當殺手,遲早是個死。他又問了樸刀手幾句,發現問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就用短劍送兩人穿越去了。
殺了人後,陳玉華抹黑來到裡正陳柏霖家,叫醒熟睡的裡正,稱有人偷盜木料,被他發現後竟要殺他滅口,隻是夜裡光線昏暗,三個盜賊慌亂中自相殘殺了。
他經驗豐富,在三人身上偽造出了完美的刀劍傷口,將殺人之事巧妙地推到盜賊身上,省卻不少麻煩。
陳柏霖立刻叫了幾個村裡的年輕人,舉著火把來到現場。看到三具屍體和三把兵器後,便派人去碼頭報官。
合水鎮是個大鎮,僅比縣城小些,縣衙為了管理碼頭,在碼頭設立了一個巡檢司,負責維護碼頭秩序和周邊安全。此地距離巡檢司僅一公裡左右,巡檢司的人很快就到了,因報案說死了人,還帶了仵作。
裡正陳柏霖與巡檢司的人交涉時,仵作迅速完成了對屍體和現場的初步檢驗。結果確定三個人都是死於同伴之手,和陳玉華無關。仵作還報告了一個重大發現。
“那使樸刀之人雙腳天生四趾,正是江洋大盜三人幫的大哥——八腳刀魯爭鳴。”仵作聲音有些激動。
“什麼!”巡檢司的幾人聞言也興奮起來。
原來三人幫在陽江府一帶作案猖獗,極少留活口,陽江府各縣官府對他們恨之入骨,卻屢屢抓捕無果。隻因他們耳目眾多,即便被捕頭追蹤到,也能迅速從包圍圈逃脫。
“哈哈!我一下子就精神了!”一位巡檢興奮地大笑。
“陳氏裡正,這次你們陳氏宗族立大功了!”另一個巡檢眼珠一轉,湊近陳柏霖,壓低聲音道:“大孝子的運氣真好啊!隻是這房屋都還沒建成,要是被人知道死了人,恐怕……”
陳柏霖一時沒明白巡檢的意思,有些疑惑。
陳玉華站在陳柏霖身旁,一聽便懂了巡檢的意圖。他微笑著說:“我們陳氏宗族的人雖發現了這幫江洋大盜,但若不是各位巡檢司大人及時趕到,恐怕就要讓他們逃了。可惜他們負隅頑抗,眾位大人隻能在陽水江邊將他們就地正法了!”陳玉華說完,還惋惜地歎了口氣,像是為把功勞讓出而感到可惜。
幾位巡檢聽了,都露出興奮的笑容。那位巡檢朝陳玉華拱手道:“也虧陳大孝子警覺,發現了這幫江洋大盜,我們會將這一切如實向縣令大人稟報。陳大孝子家損失的貴重材料,縣衙也會給予一定補償,請放心。”
這時,裡正陳柏霖也明白了陳玉華和巡檢之間的交易。
江洋大盜三人幫早已在陽江府各地鬨得人心惶惶,各縣衙為了抓捕他們,都懸賞不菲。陳玉華把功勞主要讓給巡檢司的巡檢,巡檢們則把懸賞的一部分分給陳玉華,同時把死人地點轉移到陽水江江邊,以免有人嚼舌根。
巡檢們用馬車拉走三具屍體,還細心地在馬車底部墊了一塊油布,防止血流一路。
送走巡檢後,陳柏霖叮囑族人該如何說辭,便帶人回去補覺了。
陳玉華將帶血的泥土挖起,扔入陽水江,然後躺在木板床上,複盤今晚的細節,思索究竟是誰要殺自己。
突然,他想到沈秀娣母女三人。有人來殺自己,會不會同時也有人去對她們母女不利?
這麼一想,陳玉華哪還睡得著?他猛地起身,朝著合水鎮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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