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華手持手電筒,運轉內息,一路飛奔,感覺過了許久,才終於跑到租住的院子外。
他用手輕輕推院門。院門從裡麵落了門閂推不開。
陳玉華急躁的心稍稍平穩了一些。
收起手電筒,他放慢呼吸,努力控製心跳和血液循環速度,仔細聆聽院子裡麵是否有異樣聲響。
剛剛也就是一個突發的擔憂,並不是說肯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因此陳玉華沒有咋咋呼呼的,隻要沒事發生,能不驚動媳婦和女兒,他就儘量不驚動。
目前看來,沒有出現壞情況,但陳玉華還是要進院子裡確定一下才能徹底放心。畢竟半夜潛入者都不會走院門的。
陳玉華也沒法走院門,也沒有翻牆,而是從超市裡取了一架梯子,既輕鬆又不會發出多大的聲響。
進了院子,在正屋大門上輕輕推了一把,感受到大門裡麵的門閂也完好無損,陳玉華這才放了心。
放鬆下來的陳玉華這才感覺到正月夜裡的寒冷。
合水鎮乃至陽江府冬季很少下雪,但水汽濃,很冷,偶爾夜間氣溫能降至零下,室外水麵會結冰。
而今夜的氣溫就降到了零下,剛才他奔跑之時,都踩了幾腳冰麵,差點摔倒。
陳玉華感受著身上快速降低的溫度,決定用練功來維持體溫。
因為剛剛狂奔了一公裡多,此刻全身是汗,若是不進行保暖和想辦法保持身體溫度,他估計得生病。
他從隨身超市裡拿出一套內衣褲,快速換了,然後站在屋簷下紮馬步練功。
隨著冰冷的空氣被吸入體內,陳玉華還略有狂躁的心慢慢地冷靜下來。
或許是剛剛連續使用內息全力奔跑,陳玉華感覺今天的調息效果特彆好。
冰冷的氣體像是一條冰蛇,在胸腹前遊動,讓陳玉華不知不覺中沉浸於內息運轉的玄妙世界中。
他忘記了自己在哪裡,又忘記濕冷空氣,再忘記內息在運轉,最後忘記了一切。
他卻不知道自己被包裹在霧霧皚皚的球體之中,身體有節奏地一起一伏,他的呼吸像是兩條白色小蛇一會兒鑽入他的鼻孔,一會兒又從他的鼻孔裡飛出。
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不知哪裡傳來的一聲公雞啼鳴,陳玉華才全身猛然一震,睜開眼睛。
他吐氣開聲,發出“呔”的一聲,一道白色汽箭從他的雙唇之間,筆直地噴射而出,破開周身的白霧,一直衝到五米開外的院牆上才散開。
“我竟然進入了忘我狀態?還凝氣成箭?”陳玉華一臉錯愕,接著就是狂喜。
原身練功二十多年,卻從未進入過忘我狀態。根據傳授他內息修煉法門的老師說,不能進入忘我狀態的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接觸到內息法的精髓,最多隻能算身手不凡,武道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陳玉華沒想到這具身體雖剛剛練習內息法,卻能機緣巧合進入了忘我狀態,還直接達到了凝氣成箭的境界。
凝氣成箭並不是說那真的就是有攻擊力的箭,而是陳玉華從此以後就跨入了內息外放的境界,也就是那老師說的內息法的精髓,功力深厚以後,就可以以氣傷人,有些超凡脫俗的意味。
隻是陳玉華前身並未進入過忘我狀態,老師也不願多說,這隻是他的猜測。
陳玉華激動地猛揮拳頭。
在這出現危機的關頭,自己的武力大幅度提升絕對是個好消息。
陳玉華不知道大乾朝是否有武學,有內家高手;想殺自己的人,能不能請動那樣的高手來對付自己。
不過他隻要自己足夠強大,便無所畏懼,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相公,你怎回來了?”身後突然響起沈秀娣驚喜的聲音。
陳玉華轉過身,一步上前,把媳婦摟進懷裡。
剛才太過激動,竟沒有聽到媳婦的開門聲,也把他給嚇了一跳,讓他想起來了昨夜的擔心,現在親眼看到媳婦安然無恙,心就平靜了下來。
“昨夜發生了一件事情,我擔心你們,就趕了回來。”陳玉華把昨夜發生的事全數告訴沈秀娣。
他沒有隱瞞,告訴沈秀娣事實是讓她有足夠的警惕心做預防,那樣才會更安全。他相信沈秀娣不會被嚇得不知所措。
沈秀娣聞言心中一驚,連忙在陳玉華全身上下打量,擔心他受傷。
“我沒事。再多幾個賊人,你家相公也不會有事。不過今天晚上開始,我會回來睡。”陳玉華笑著說。
那個神秘仇家若是發現殺不了他,很可能就會對沈秀娣母女出手,因此他得隨身保護她們。
隻是這樣讓陳玉華感到很被動。千日防賊可不行,他得設法儘快找出暗中黑手。
沈秀娣聽陳玉華這麼說,擔憂地問:“可是你要是晚上回來住,那邊的材料不得被人偷了?”
昨晚陳玉華心裡就已經打算好了,便回答說:“我今天找族長說明情況,請他老人家找幾個年輕小夥子幫我守夜,我給他們開工錢。想必宗族不會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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