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四站在船上興奮地大叫起來,在船身靠攏一條匪船時,他突然爬上船舷往前方跳了過去,撲向對方船上的一名匪徒。
那匪徒揮刀砍來,正中劉老四的肩膀,劉老四卻全然不顧,一把抱緊了那名匪徒,兩人一齊跌入江中向水下沉去。
先前安排看護劉老四的那名軍士在船上急得大叫,隨後也跳下了船,但一晃就看不到劉老四的身影了。
趙任砍倒了好幾個江匪,衣衫上沾滿了血,他殺得興起,哈哈大笑幾聲又揮刀砍去。
這時忽然聽到有江匪在喊道:“船破了,在漏水……”
幾股江水在船底上湧出,眾人紛紛避讓,不久就感到船身正往下沉,有人便往江裡跳去。
馬愣子從水裡冒了出來,舉著手裡的鐵釺朝水上的匪徒刺去。
江麵上喊殺聲一片,過往的船隻紛紛躲避。
範誌高帶著的漁船隊早已靠近了向楓他們,同大船上的江匪打鬥在一起。
鐵山殺紅了眼,他胳膊上受了傷,但全然不管不顧,兀自殺得凶猛,那些劫匪視之如惡煞,一時無人敢上前。
向楓和禿頭在船頭上纏鬥著。
禿頭力大勢猛,向楓靈活躲閃借機還擊。
船身一直都在晃動,兩人要顧及平衡,一時都不能全力出擊。
經過一番打鬥,局勢已經明顯,營兵已占上風,江匪潰敗,有的被抓,有的跳江逃生,軍士紛紛搭箭朝江上射去,鳥銃手又連開了幾銃,一時慘叫連連。
禿頭見勢不妙,已無心再打,他猛地一刀朝向楓橫砍過來,趁對方躲閃之際,他翻身跳進江裡了。
向楓將刀往船上一扔,跟著就跳了下去,追上禿頭後,兩人又在水下打了起來。
向楓在水邊長大,水性一向很好,頓時感覺比方才在船上還靈活,當下便催發真氣,徒手向禿頭抓去。
水中,禿頭揮刀砍來,向楓一個側身躲過,隨即一把抓住了禿頭的手腕,正要反擰過去,卻被禿頭大力掙脫掉,不過他手上的刀也脫了手。禿頭欺身過來,向楓橫仰抬腳踹去,將禿頭踢開,隨後他抽出腿上的匕首,待禿頭再次靠近時,向楓舉起匕首刺向禿頭的肩胛處,禿頭頓時一聲慘叫……
戰鬥結束了,江麵上漂著幾十具屍首和一些衣物,一片狼藉。周圍過往的船隻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清理完戰場後,柳興生過稟報說,我方陣亡六人,其中包括劉老四,還有一些軍士負了傷,江匪那邊被俘了二十一人,被殺者一時無法統計,還有人些逃脫了。
向楓問道:“沒人見到劉老四麼?”
柳興生搖了搖頭:“沒有。他受了傷,神智又不清,估計是和那江匪一起沉到江底被衝走了。”
這大江茫茫,到哪裡去找劉老四?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向楓暗歎了一口氣,說道:“安排幾條漁船在回去的路上沿江看看——趕緊給受傷的兄弟包紮處置好,回到營裡後立馬治療。還有,你帶人突擊審問那些江匪,要他們交代老巢在哪。要快!”
柳興生答應一聲後就去安排了,向楓叫範誌高整肅隊伍準備回蘄水。
沒過多久,柳興生來報,說有江匪交代了,這股江匪平時在黃梅龍坪鎮的一處內湖裡落腳。
向楓說他這就帶人趕過那裡去,便叫章鬆帶著那名招認了的江匪和二十來個軍士到他船上來集合,讓柳興生和範誌高帶隊回蘄水。
向楓讓軍士將船上的磚石都拋進江裡,在那名江匪的帶路下,半日功夫便趕到了龍坪鎮。
有一內湖和長江交彙,船駛進內湖後,在一片蘆葦蕩中駛過一處水道,僅一船身可過。
穿過水道後,便見到一處蘆葦蒿草包圍著的空水域,三十多條大小不一的木船並排在一起,船上撐著竹棚,船與船之間有竹板相連,後麵搭建了一排竹樓,如同水寨一般,一旁停著幾條船,用繩子係在圍欄上。
這便是禿頭他們的老巢了。
一名望風的江匪見到有陌生船隻進來,便立馬大聲叫了起來,隨後又出來了七八個拿刀的江匪,一看情況不對,幾人朝邊上停著的一條船上跑過去。
向楓一聲令下,軍士們搭箭一齊射了過去,銃手扣響了扳機,那幾個江匪頓時倒下,一人跳入水裡想逃走,被軍士一箭射中。
不到一會工夫,幾個江匪被悉數乾掉了。
向楓等人跳上“水寨”,裡麵空蕩蕩的,章鬆帶人搜索起來。
向楓登上竹樓,推開一間竹門,看到裡麵堆有不少貨物,還有幾個大木箱子。打開一看,裡麵裝著珠寶和銀子,還有一些黃金,這應該是這股江匪打劫過來的贓物。
章鬆來報,說留守的江匪已被殲,除了兩個女子沒再發現其他人。
兩名女子被帶了過來,戰戰兢兢地站在向楓麵前,她們二三十歲的樣子,頭發淩亂,衣不蔽體,手臂上還有傷。
向楓問她倆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其中一名女子頓時大哭起來,說她和身邊的女子是姑嫂,家在九江,去年坐船過江被禿頭等人擄了過來,受儘了淩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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