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不必驚慌,”傅霆語氣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朕隻是想弄清楚真相。這香,究竟是怎麼回事?”
慧明和尚臉色慘白,汗如雨下,在帝王的逼視下,他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是……是孫嬪妃!是她指使貧僧……”
“孫嬪妃?”傅霆眉峰一凜,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慧明和尚不敢隱瞞,一股腦兒全招了。原來,孫嬪妃因嫉妒薛瑤受寵,便收買了慧明和尚,讓他在祭祀用的香中動手腳,添加了曼陀羅花和迷迭香。這兩種香料混合使用,比例若控製不好,便會產生致幻的效果,屆時祭祀大亂,薛瑤自然難辭其咎。
真相大白,傅霆震怒,當即下令將孫嬪妃打入冷宮。而慧明和尚,也被革去了僧籍,逐出京城。
祭祀風波就此平息,薛瑤的機智和醫術再次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傅霆看向薛瑤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讚賞和愛意。他緊緊握住薛瑤的手,柔聲道:“瑤兒,多虧了你,才避免了一場災禍。”
薛瑤微微一笑,回握住傅霆的手。“陛下,臣妾隻是做了分內之事。”
雖然風波平息,但薛瑤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仿佛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被揭露出來。祭祀在即,她不敢掉以輕心,決定親自去檢查一遍祭祀用品。
祭祀用品都存放在皇宮西北角的一間倉庫裡,薛瑤帶著宮女來到這裡,仔細檢查著每一件物品。香燭、祭服、玉器……一切似乎都井然有序。
然而,薛瑤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一種不安的感覺縈繞心頭。她再次仔細查看了香燭,發現了一些被替換的痕跡。原本應該使用的沉香,卻被換成了普通的檀香。雖然檀香也能用於祭祀,但沉香更為珍貴,香氣也更悠長,是皇家祭祀的專用香料。
“這香,是什麼時候換的?”薛瑤問負責管理倉庫的劉管家。
劉管家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監,做事一向謹慎細致。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回娘娘,這香是前幾日換的,說是沉香用完了,就暫時用了檀香代替。”
“誰說的?”薛瑤追問。
“是……是張護衛說的。”劉管家回答。
張護衛是負責守衛祭祀大殿的侍衛統領,為人忠厚老實,薛瑤對他印象不錯。難道是他被人利用了?薛瑤心中疑慮更深,她覺得這背後可能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薛瑤繼續在倉庫裡仔細搜尋,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她翻看著每一件物品,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終於,在倉庫的角落裡,她發現了一張折疊的紙條……
薛瑤小心翼翼地展開紙條,紙張因為年代久遠而泛黃,邊緣也有些毛糙。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浸泡過,又匆忙烘乾的痕跡。薛瑤眯起眼睛,仔細辨認,隱約可見“慧明”二字。
慧明和尚?薛瑤心中一驚,難道他還有同夥?之前他供出孫嬪妃,難道隻是為了推卸責任,真正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一股寒意爬上薛瑤的脊背,她感到事態的嚴重性遠超想象。
薛瑤立刻吩咐宮女:“去,把慧明和尚帶過來,就說本宮有要事相詢。”
宮女領命而去,薛瑤則在倉庫裡來回踱步,思緒翻湧。慧明和尚已經被革去僧籍,逐出京城,現在要找到他,恐怕還需要費一番功夫。但為了查清真相,確保祭祀順利進行,薛瑤必須儘快見到他。
不久,宮女帶著慧明和尚來到倉庫。此時的慧明和尚,早已沒了往日的風光,衣衫襤褸,滿臉頹喪。看到薛瑤,他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便被掩飾下去,換上了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情。
“娘娘召貧僧前來,有何吩咐?”慧明和尚躬身行禮,語氣謙卑。
薛瑤沒有理會他的虛偽,直接開門見山:“本宮在倉庫裡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你的名字。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慧明和尚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抬起頭,一臉無辜地說道:“娘娘,貧僧冤枉啊!貧僧已經被逐出京城,又怎會出現在這裡?這紙條,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貧僧!”
“陷害?”薛瑤冷笑一聲,“你以為本宮會相信你的鬼話?你之前供出孫嬪妃,難道不是為了推卸責任,掩蓋真正的幕後黑手嗎?”
“娘娘,貧僧句句屬實,不敢欺瞞!”慧明和尚依舊裝作無辜,甚至還擺出一副悲憤的模樣,“娘娘如此汙蔑貧僧,難道就不怕得罪佛祖嗎?”
“佛祖?”薛瑤眼神淩厲,語氣冰冷,“你身為出家人,卻做出如此卑劣之事,還有何麵目提及佛祖?你以為裝作無辜,就能逃脫罪責嗎?”
薛瑤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小心翼翼地將紙條包裹起來,然後放回袖中。她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慧明和尚,一字一頓地說道:“本宮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否則,彆怪本宮不客氣!”
慧明和尚臉色蒼白,嘴唇顫抖,眼神閃爍不定。他看著薛瑤,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知道,薛瑤已經掌握了某些證據,如果他再繼續狡辯,恐怕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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