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林回來繼續吃飯,然後問十三姨:“十三姨,峨眉請客是什麼事?”
十三姨笑道:“阿林,你問我,我哪裡知道,明日去了不就知道了。”
盧林下意識的說道:“剛才我問白師兄,白師兄也是明日去了就知道了。”
眾人聞言都大笑了起來。
盧林這才發覺自己怎麼今天有些愚鈍了,儘說廢話了,頓時臉一紅,埋頭吃飯。
吃過飯,薑星冉和雅師姐、蘇師姐她們幾個師姐嘀咕了一會,然後就和盧林一同離開了天青院,路上薑星冉說道:“小林子,明日我就不來匠房了,和蘇師姐他們一起去登山,中午趕到一步閣吃飯就是。”
盧林說道:“你這是重陽那天沒看夠啊。”
薑星冉笑道:“是啊,我看得高興就和師父說了,結果就沒了,明日天氣也是極好的,說來也是啊,今夏以來神都都沒有下過雨。”
盧林說道:“嗯,你們去就是,就不知峨眉筵請是為什麼?”
薑星冉說道:“會不會是因為沈筠和裴易的事情?”
盧林訝異道:“就算中午沈掌門請鮑師叔吃飯說及他們的事情,這也太快了吧,才不過兩三個時辰。”
薑星冉說道:“哪會是什麼事情?去南疆征戰之事?”
盧林說道:“白師兄來請我們,我們這邊可沒有人去南疆啊。”
薑星冉笑道:“小林子,你想這麼多做什麼,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盧林說道:“唉,今天我有些犯迷糊了,總是說錯話。”
薑星冉問道:“十三姨單獨和你說什麼了。”
盧林沒敢說實話,嘴裡輕飄飄的說道:“沒什麼,一些八寶閣的舊事。”
薑星冉也不再問了,盧林送薑星冉到郡府回匠房後,想了想,把二十四根六子聯方的圖樣先畫了出來,當時黃雲峰給他看過的時候是有幾種的,但他記得的隻有一種,最容易記住的,二十四根都是一樣的,隻是和六根的不同,畫完後洗漱歇息。
躺在床上,盧林想著後天就要去兵部了,明日上午將這二十四根的六子聯方製作好了就去和管事監說一聲,雖然還在皇城內,但是盧林並不知道能不能來鑄造了,那天請客,不管是梁世還是翰師兄他們對於在兵部之事都說不能說。
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事情忽略了,這進了兵部出來就是明年端午後了,想了一會才想起還有十萬銀票要給翰師兄他們四個的,一直沒給,這如今翰師兄他們四人都走了,謠師兄還是跟著九叔走的,唉,又忘事了,明天問問蘇師兄吧。
還有一件事就是和大掌櫃說過,要將自己梳理的鑄造體悟完善,這在臨江坊沒做,來神都也沒去做,冬天三大鑄會齊聚百煉堂,這不能再拖了;盧林想到這裡,一骨碌爬起來,點上蠟燭繼續寫了起來,一直寫到醜時,覺得還過得去,這才睡去了。
次日一早,盧林練了小半個時辰,吃過早飯就開始製作二十四根六子聯方了,也不過一個時辰,仔細打磨光亮後,很滿意,都是一樣的樣式,怎麼拚接起來,他看著頭大,這他就遠不如薑星冉了,用個木盒裝起來就去管了,再把自己的物品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去找管事監了。
管事監這半月來盧林都沒怎麼見到過,盧林到將作房的時候,管事監還在奮筆疾書,整個人似乎也消瘦了一些,上前說道:“大人,我這要去兵部了,來和你說一聲。”
聽見聲音,管事監抬頭看見是盧林,說道:“盧大匠來了啊,反正這匠房是給臨江坊用的,啊,不對啊,你這是去兵部,不還在皇城內麼?”
盧林說道:“我這去兵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規矩,能不能再鑄造也不知道。”
管事監說道:“盧大匠,你這去兵部好啊,我這遇見幾個難題了,彥純又走了,得年底回來了,我頭疼得很,你剛好幫我看看有什麼辦法不?”
盧林問道:“不知道大人有何難題?”
管事監說道:“造船之事,彥純謄錄了大寶船圖紙和女狀元去了臨江坊,這些問題你們也會遇見的,正好一起想想辦法。來,盧大匠坐下說。”
盧林坐下後,管事監拿出一些圖紙來,指了指上麵的一些物件圖形說道:“盧大匠,這裡用的是鑄造之物用來拚合、掛鋦、加固木料的,隻有名稱和圖形,你看,鍬釘、鐵鋦、鏟釘、螞蟥釘……如何鑄造是無處下手啊。”
仔細看了看圖紙,盧林發現這些圖紙木料很詳實,長短標注都很清楚,但是鍬釘、鐵鋦、鏟釘、螞蟥釘這些隻有名字的船釘,他也不明白,看了一會,說道:“大人,這些我也不清楚,若是造船時看其形狀再來研究還可以,就在這圖紙上是看不明白的,我這看了也沒用,若是我能來匠房這邊鑄造可以參照圖形幫忙鑄造。”
管事監說道:“盧大匠說的是,我這天天看圖紙也是不行的,還是得去和上麵彙報一下,等造船時再來根據切實情形來想辦法,不止是臨江坊,聽說三大鑄都會參與,應該能夠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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