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不管,病情隻會越拖越嚴重。
等有一天找到辦法能治的時候,估計也回天乏術了。
那傅晏舟就要一直這樣,永遠沒有味覺嗅覺,像個機器人一樣的活著?
周辛稍微想想都能感覺到他的痛苦,也當即連連搖頭:“不行,這樣肯定不行,當務之急要想治療他,就讓他儘快恢複記憶,是這樣的嗎?”
褚昭明躊躇了下,才說:“是這樣的,但是不能采取極端危險的方式,刺激他恢複記憶,因為那樣還會造成很可怕的腦損傷。”
說白了,傅晏舟不是磕碰大腦,導致的意外失憶。
他是心甘情願的接受了不知道誰的臨床試驗,讓人對自己用了各種各樣的藥物,然後導致的失去記憶,同時也腦部存有損傷,從而失去了味覺嗅覺。
可能還會有其他影響,隻是暫時沒有過分表現出來。
就好比一台運行精準的機器,突然被人暴力拆開,卸了幾個零件,然後又暴力的組裝上,機器還能照常運行,但想要恢複如初,必然不能再使用暴力手段。
人,是很脆弱的。
是藥三分毒,也不是兒戲的。
周辛了解的點頭,深吸口氣:“就讓他自然而然的恢複記憶,也能找出當初他用了什麼藥物,然後才能提取治療方案,想辦法為他根治。”
“對,就是這樣。”
但問題也出現了,怎麼樣才能讓傅晏舟自然而然的恢複記憶。
肯定是帶他去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見很多熟悉的朋友、親人,用這些外在的事情,慢慢的讓他沉寂的大腦複蘇,才有可能記憶恢複。
但他以前住在哪裡?
他不知道,周辛也不知道。
就算想儘一切辦法兩人回了國,也找到了曾經的朋友親人,可既不能確定傅晏舟是否能順利恢複記憶,也無法保證曾經很多不好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兩人。
如果曾經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那……
不記起來,全都忘了,才是最好的。
不然怎麼會逼到傅晏舟親自選擇抹除所有記憶這一步呢。
周辛左右矛盾,一時也拿不出好的抉擇。
褚昭明看著她複雜的臉色就猜到了大半,他笑了笑:“我給的建議是隨遇而安,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了你,看得出來,他還很在乎你。”
否則也不會把周辛領來見褚昭明了。
之前褚昭明接觸傅晏舟的時候,都沒確定是否接手這個病症,因為幾乎沒有痊愈的可能,所謂的治療,也是漫長的遙遙無期。
而且傅晏舟還很不配合,直到某次他主動來了,褚昭明反複詢問之下才得知,是有人想讓他看看心理問題,不要總一個人在外麵大街上四處流浪了。
那個人,褚昭明猜測應該就是麵前的女人。
“愛,這個東西,無法徹底形容描繪,但真情實感的愛意,又很偉大,充滿了無窮無儘的力量,或許皇天真能不負苦心人,說不定會迎來轉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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