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不可!”
雲衝月急忙喊道,“大師是我雲麓山莊請來的援助,所得收獲自然也要歸雲麓山莊所有。”
方木大師低垂的眼眸冷冷瞥了過去,“你年歲也不小了,活了這麼大把年紀,沒有動過腦子嗎?這麼多闕珠,你吞得下?莫說是你,以你老祖的修為能擋得住整個滄溟大陸修士的貪欲嗎?”
“哼,愚蠢!”
他又轉身看向拓跋竑,“你不是想得闕珠嗎?那就參加比武大會,贏了,自然有你一份!”
拓跋竑抬手施了一禮,“多謝大師成全!”
“不必裝模作樣,老夫也隻是想熱鬨熱鬨而已。”
他說著,又掃視了一下四周,周圍已聚集起了數不清的修士,將整個滄瀾王府圍成了一個大圈,隻是大多數修士都是遠遠的觀望,根本不敢靠前,生怕一個不甚牽連到自己。
“傳信給你們的主子,想得神域至寶,就速來滄瀾王城,五日後老夫將舉辦闕珠大會,能者得之,過時不候!”
“大師……”雲衝月神情複雜,他還想為自己的宗門再爭取一下,“晚輩不敢忤逆大師的決定,隻是……可否請大師先留下一些闕珠,給予我雲麓,其它的再由各處豪傑來爭奪。”
方木大師揉了揉木杖,點了點頭,“也好,老夫畢竟收了雲麓的好處,不回贈一下倒顯得言而無信了!”
他手指一勾,兩個乾坤袋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就給你雲麓五枚吧,老夫自留十枚,剩下的就獎勵給各方修士吧!”
“唰”
五枚黝黑的珠子,散發著瑩瑩金光,飛到了雲衝月的手上。
這名雲麓長老看著手中的至寶,心中既高興又難受,他們舍出了大批資源去孝敬這位大能,又送上了十幾名貌美女弟子,雖說修行界利益至上,但將自家女弟子送到一個糟老頭的床榻上,終究不是美名。
現在僅獲得了五枚闕珠做回報,雖也遠遠超過了所付出的代價,但三百多枚才得五枚,怎麼想都覺得損失更大。
一旁的嶽曆年等人十分眼紅,卻惴惴不敢開口,畢竟他們與方木大師一沒交情,二沒送上美女,空口白牙去討要很可能會招致禍端,眼下隻能圖謀五日後的爭奪大會了。
漁陽長策與裴素錦兩人相視了一眼,麵色有些複雜,他們本來的意圖就是將闕珠交出去,引發各方爭奪,至於最後花落誰家,那必定是實力強橫的大勢力,如此一來,就是間接實現了他們的布局。
而老頭此時的所為,簡直幫了他們的大忙,雖與他們原本的計劃有異,亦不失異曲同工之妙。
隨著老者一聲令下,隱藏在滄瀾王城的暗樁開始紛紛行動,每一座城池都布滿了各方勢力的眼線,滄瀾王城也不例外,而借助方木大師的名氣,哪怕先前質疑闕珠消息是否屬實的勢力,也必定會拋開疑慮,跑來分上一杯羹。
“若不是知道這老頭是來找茬的,我都要以為他是專門兒來幫咱們的了。”滄瀾王妃傳音道。
“先不急下結論,五日後,這老頭兒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見分曉了,依我看,他也是一肚子渾水,不定打的什麼主意。”滄瀾王回應道。
“總歸是把人招呼過來了,比咱們的聲勢大。”
聽著自家王妃所言,漁陽長策點了點頭,
“時間不多了,各方都該出動了,也不知道鐮兒那裡如何了?”
裴素錦皺著眉頭,歎了口氣,臉上顯出些擔憂,“放心吧,鐮兒是個有福的,不管遇上什麼事,都能逢凶化吉。”
滄瀾王看了看自己孩兒的娘親,不好再說什麼喪氣話,憑添擔憂,“你說的對,鐮兒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還有申屠先生護道。”
兩人禦空而立,目送周圍的修士或離開,或就地駐紮下來。
方木大師徑直去往雲麓山莊的戰船,臨走還不忘連雲露也帶上。
雲衝月回到了戰船,則緊急發回消息,事關重大,務必請自家老祖出山,親自前來滄瀾王城。
而拓跋竑與令狐小耳等人,同樣回到戰船駐紮了下來,千載難逢的機會,絕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西域,姥姥山。
經過五個晝夜不間斷的努力,八條奇經、十二條正脈終於全部融入了漁陽飛鐮的體內。
“大功告成!”
老太婆落星雪抬起滿是血跡的雙手,長籲了一口氣,眼眸中閃爍著既疲憊又興奮的光芒。
縱使她境界不俗,五個日夜的殫精竭力也讓她有些疲乏。
若按尋常的方法,融入這麼多經脈,隻怕要數月不止,但她的手段簡單粗暴,直接將漁陽飛鐮原本的經脈剝離出來,再融入她早已備好的神域經脈,痛是痛苦了些,但又不必她來承受,她自是不用心軟,隻要那小子在經受痛苦時足夠清醒就可以了。
“飛影,事不宜遲,你火速將這小子送出去。”
她斬釘截鐵命令道。
“從暗道出去,謹慎行事,估摸著申屠不錯也快到了,絕對不能被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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