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赤地。”
“還有呢?”
“殺上神域。”
大霧中瞬間靜謐了下來,不再有能量飛動傳音。
“鐮兒做不到,他的修為不夠。”沉默了片刻,漁陽洵回音道。
“你忍耐這麼多年,所求絕不是走出赤地這麼簡單,定然也是想複仇的,我們目標一致,又何必推諉。”魂王直接挑開了雙方的意圖。
“原本確實是有複仇之意,但鐮兒意誌太弱,又抗拒修煉,老夫不想逼迫他,能走出赤地,與子孫後代團聚,也是一件幸事。”漁陽洵緩緩說道。
“那若有朝一日,他具備了殺上神域的實力呢?”魂王再度追問道。
漁陽洵聞言,又沉默了片刻,“兒孫有兒孫的選擇,他們也有他們的人生要過,老夫不想逼迫後代,犧牲自己隻為給先祖出口氣。”
“哼,先祖受辱,後代若不奮起砥礪,報仇雪恨,而是貪圖安逸,置若罔聞,乃是對先祖的另一種侮辱!”魂王冷聲說道。
“鐮兒到底有何蹊蹺?”沉默了幾許,漁陽洵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他被搜過魂!”魂王沉思了幾息,回答道,“心脈也被動過,隻是當下無礙。”
搜魂?!
洞府中的漁陽洵蹙起眉宇,麵色更加凝重,為何他沒有探出搜魂的跡象?以他的修為不應該啊!
至於心脈,他能確切地感應到心脈有變,隻是那顆心臟還在。
“可能看出鐮兒的魂魄,哪裡有隱患?”他又追問了一句,不問清楚,他不踏實。
“嗬嗬,漁陽洵,你的修為高過本尊,竟連這小子被搜過魂都探不出來……”魂王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但緊接著,他就開出了條件,“若是這小子將來打上神域,本尊就為他解決魂魄內的隱患,若是不,那便不值得本尊出手。”
“他若魂魄受損,如何修至登頂神域的境界?”
“這你不必管,他若隻在凡界生存,魂魄上的傷痕對他無甚阻礙。”
又談了些細枝末節,漁陽洵始終無法說服魂王,說出漁陽飛鐮魂魄的受損之處。
“也罷,船到橋頭,自有破解之法。”漁陽洵最終選擇了保持現狀。
一則,魂王的話未必就是真的,有可能隻是為了談條件而編造的謊言。
另一則,連他都探不出魂魄的受損之處,或許那傷根本不值一提,況且,修煉到一定程度,魂魄也罷,元魂也罷,其中的傷痕是可以自行探查修複的。
“本尊亦希望這小子吃些苦頭,磨練一下意誌,以他如今的心性,怕是站到大陣邊緣都可能魂飛魄散,因此,本尊還是要成全你們的苦心。”
說完,魂王揮起一臂,遲長夜麵色大變,大呼,“你敢!”
一股強橫的魂力裹著漁陽飛鐮,驟然飛了起來,轉瞬便不見蹤影。
“呂沅澤!!”
遲長夜大怒,強橫的威壓直撲這家夥的麵門。
魂王森森一笑,“唯有利益捆綁,謀事可長久,現在隻有本尊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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