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的寶貝是要受到懲罰的。”
“可傷害枝枝的事情我做不到,所以……”
見她躲到宋景行的身後,裴宴那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嫉妒的情緒直衝他的後腦顱。
以至於連帶著那張英俊的臉龐也稍顯扭曲。
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即將要發怒咆哮的野獸。
“裴宴,你跟枝枝已經沒有關係了,彆想著威脅她。”
早知道這狗東西手段狠厲醃臢。
但宋景行還真不知道從底層爬上來的人究竟能為那輪明月發瘋到什麼程度。
話音剛剛落下,紅色射線就直直地落在他的胸口處。
那枚紅點好巧不巧地就投射在他彆著的胸針上。
子彈上膛的清脆聲音格外悅耳。
就像是為了這場血色盛宴的屠戮特意演奏的曲調。
“威脅算什麼?有用就行。”
輕嗤了一聲,裴宴的眉眼都透著股厭世的倦怠。
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除了那名不斷躲藏著的少女。
今晚的她很漂亮,像是從森林中走出來的美麗精靈。
一舉一動一顰一簇都在牽動著他的心。
他沉淪著,全心全意地信任著。
甚至還可恥地求她許諾。
她答應過不會離開自己的。
可轉頭就跟著宋景行離開了晚宴。
甚至還妄想離開這裡,去往北美。
嘖,想都彆想。
“你說對吧,枝枝。”
歪了歪腦袋,裴宴薄唇扯出的笑意不達眼底。
陰鷙冰冷的視線如同蝮蛇般緊緊纏繞在她的周身。
即便是她有意避開,卻也無法真的與他毫無交集。
何況那些保鏢手上的槍並不是玩具。
而裴宴也不再是之前那個哄一哄逗一逗就能乖巧聽話的好好先生了。
“彆動我哥哥。”
緩了幾口氣,宋稚枝捏著裙擺。
指尖都泛著蒼白。
可她還是強撐著俱意從宋景行身後走了出來。
既然一切都是因為她,那她就不能連累哥哥。
詭異妖豔的紅色射線如約而至地抵達她的咽喉處。
仿佛是被捏住了脖子般,她有些喘不上來氣。
緊張恐懼的情緒肆意蔓延,可宋稚枝仍舊抬頭直直地望著他。
“是我的錯,不關哥哥的事情。”
宋景行想擋在她的身前。
以此來抵擋裴宴那過於淩冽炙熱的視線。
可宋稚枝卻握住了他的手,搖頭示意。
“還真是兄妹情深啊。”
目光精準地落在兩人交握的手。
裴宴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聽得人發怵。
偏偏他還愈演愈烈。
眸色裡是不加掩飾地對宋景行的厭惡和嫉恨。
“要不,我給你們鼓個掌,再發個獎狀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