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嚴厲要求,伏月跟他去一趟醫院的。
伏月在之前已經找好了托,所以那個醫生說的話是和她一樣的。
就是這病甚至不用怎麼乾預。
伏月現在很不喜歡出門,她那次去的醫院還是喬楚生硬要求的。
雖然有他帶著自己,但真的非常沒有安全感。
倒是路垚和白幼寧也來過兩次,來看望病人,但她現在根本聽不到她們說話,所以隻待了一會就離開了。
——
她的手在胡亂自己身上遊離,按著比較有痛感的地方,但自己的指尖又感覺不到,她的頭發也剪短了,現在是和苗茜子一樣的齊耳短發。
短發是要好打理多了。
“有你的信。”
喬楚生這樣寫道。
“你哪裡流血了?”他突然的大聲問出口。
因為沙發上有絲絲縷縷的血跡。
屋子裡十分寂靜,隻有臉上帶著茫然的伏月和著急的喬楚生。
她不知道他在急,也不知道他在急什麼。
他拉著明月看著她身上的傷,這幾日她已經不會受傷了,然後在她胳膊上寫著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伏月愣神了一會說:“啊…我可能來例假了……”
喬楚生:“什麼……”
伏月摸索著喬楚生的手:“幫我取一下衛生巾,在洗手間下麵的櫃子。”
說著就要起身往衛生間走。
她好像已經將整個屋子十分熟悉了,從剛開始的滿身青紫,到現在已經可以完美的躲過會碰到她的地方。
喬楚生寫:“我幫你。”
伏月也沒有扭捏,她現在看不見,確實有些不好弄。
她在心中歎息一聲。
去衛生間忙活了好一陣子,倆人才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喬楚生已經在煮紅糖燉蛋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伏月,有兩碗燉蛋,一碗是正常的,一碗裡放了好大一把鹽。
喬楚生想了想這些日子她什麼都不挑的吃飯,想來有可能是嘗不出味道了。
果然,她毫無反應的咽下了那口鹹味的燉蛋。
喬楚生說不上來心中是個什麼感覺,大概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心中也沒有這樣跌宕起伏的情緒。
真的會如她所說的那樣,真的會恢複嗎?
喬楚生表示懷疑。
眼裡的擔憂不自覺的溢滿。
喬楚生嘗了一口那碗加了鹽的燉蛋,頓時一臉的痛苦表情。
然後這碗就進了垃圾桶裡。
喬楚生在她手上寫著:“伯母和苗茜子來信。”
伏月的腦袋倒在了沙發上,抱著抱枕捂在肚子上。
痛感會加重很多,包括痛經。
此刻她的臉都是慘白的,唇色發白。
喬楚生起身灌了個暖手袋過來,包了一層毛巾,塞進了她的肚子裡。
伏月問:“她們大概說了什麼?你大概回兩封信,拜托茜子幫我把給我母親的那封信,寄去巴黎吧。”
喬楚生握著她的手暖了一會,在她胳膊上寫著:“問你的近況,苗茜子說她過的很好,很想你。”
喬楚生十分簡短的將信裡的內容轉述給了伏月。
伏月:“你看著回吧,就說我過的也很好,給我母親說一些我在學校有好好學習的事情就好了。”
喬楚生:“好,我讓路垚和白幼寧幫幫忙吧,我那一手字實在趕不上你的好看,差距太大了……”
他那手字不能說醜,但和伏月的字差彆還是很大的。
話說完了,突然反應過來她聽不見,心中淺淺的陣痛又出現了。
這樣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老天偏偏不好好善待她呢?喬楚生不明白。
喬楚生在她胳膊上寫:“我看著辦了。”
伏月手裡拿著暖寶寶,一會放在肚子上一會放在腰後方,她說:“可以的,你看著辦咯。”
這信也就是幾個月來一封,不會常來的。
喬楚生這樣寫:“交給我!”
伏月笑著嗯了一聲,兩人睡在沙發上,就這樣互相抱著,都把對方抱的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