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錢的事。”端木不耐煩地擺手攔話道,“我就想再告訴你一次,那人人頭次,跟他走太近你小心惹火燒身。”
董鏘鏘心道要是讓端木知道老白以後可能會住自己樓下,估計他以後就不會再來找自己了。當下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端木揚了揚皮手套,晃晃悠悠地下了樓,沒過多久,樓外響起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又過了幾秒,轟鳴聲漸漸遠去。
由於預科放假和傷沒痊愈無法打工,董鏘鏘隻能每天窩在家裡看書。他除了把曲珊的德國政治課筆記重新複習了一遍,同時開始第二次看端木之前發給他的各種研究報告和工具書,特彆是美國通用會計準則,他沒想過自己以後是否會像端木一樣做股票投資,但多看書總是沒錯的。
轉過周,端木去法蘭克福找了在聖基茨開公司的代辦機構。老白則在處理完慕尼黑的事後行屍走肉般的回到了漢諾威,租下了董鏘鏘所在小樓的一層。雖然董鏘鏘沒有細問,但老白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德國警察後來又因為涉嫌非法捕獵的事傳喚了他和雷蘭亭幾次,但結果就像雷蘭亭預測的一樣,調查最後無聲無息地就沒了下文。他既不知道結果如何,也不知道是誰舉報的。被問詢搞得不勝其煩的董鏘鏘最後甚至考慮成為本地獵人俱樂部的會員,考取獵人證,順便再學習一下如何使用獵槍,這樣如果以後再抓野豬,至少他也有個合法理由,否則老被警察這麼懷疑和盤問,誰都無法保證不會對他的留學簽證有不利影響。
時間一晃就到了二月,雖然夜裡的溫度還很低,但白天的空氣中開始彌漫春天的氣息,路旁的樹有的竟已著急忙慌地發了芽,似乎在宣告新一年的開始。
2002年是馬年,還有不到一周就是中國人傳統的新年了。漢諾威本地和附近城市高校的華人留學生們為即將舉行的漢大新年聯歡晚會紛紛忙碌起來,而這也是董鏘鏘第一次在異國他鄉過年。
大年二十八的上午,杜藍從慕尼黑坐火車到漢諾威看董鏘鏘。經過老白這件事,兩人都更了解了對方的為人和三觀,彼此的感情有了進一步的鞏固。
董鏘鏘心裡很感激杜藍,畢竟杜藍為了湊贖金賣了自己的跑車。他同時意識到,杜藍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陳雨去世帶給他的衝擊。
他的手腳已經基本痊愈,自認帶團和抓野豬都沒問題。但年關將近,杜藍不想他節外生枝。千叮萬囑一番後,杜藍坐上開往法蘭克福的火車。
望著火車漸行漸遠的背影,董鏘鏘忽然覺得心裡生出一股期盼,期盼杜藍能早點兒回來。這就是愛情麼?他輕聲問自己的同時忍不住抬頭仰望,隻見站台上方的蔚藍天空裡,成對兒的鳥兒正徐徐飛過。
真是一個寂寞的春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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