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等你。”
話一出口,宋晚寧就覺得十分多餘。
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謝臨淵也不反駁,抬腿往外走,她隻能默默跟上。
兩人沉默了許久,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陛下似乎動了怒,沒有怪罪於你?”
“這件事本就是太子與我在鬥法,陛下心裡清楚,隻是在冷眼瞧著我們誰更勝一籌,你不用擔心我。”他停下腳步,話鋒一轉,“我送你回去之後便得去城外駐守,疫病未除不會回來,你自己千萬當心。”
“好。”宋晚寧低聲應了。
雖不明白太子一黨為何如此在意她這個孩子,可暗害之事一次不成,想必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謝臨淵又一時半會回不來,後麵的日子,她要獨自一人麵對明槍暗箭。
本就正當多事之秋,偏又更加不得安生。
……
之後的幾天,陛下並未降下任何責罰,宋晚寧照常抄經書、送經書進宮,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可往往看似平靜的水麵,下麵卻藏著更洶湧的波濤。
首先傳來的壞消息是謝臨淵在城外感染了疫病,高熱不退。
然後是陸景之日夜操勞研究醫案與藥方,體力不支也病倒了。
而太醫院那邊足不出戶竟然交了一份專治此次疫病的方子上去,給幾個病人試過,效果竟然還出奇的好。
因此龍顏大悅。
宋晚寧又一日入宮送經書的時候,碰見了尚未病愈的陸景之。
他瘦了太多,臉色也蒼白的可怕,嘴唇都沒了血色。
“陸大人,怎麼病成了這樣?”她攔住了失魂落魄的陸景之。
他精神很不好,活像具行屍走肉,被她一喊才勉強回過神來:“是你啊。”
直覺告訴她,陸景之不對勁。
還沒等她發問,他便已主動開口:“你信我嗎?”
眼睛裡滿是紅血絲,卻滿含殷切的期盼,希望她給出肯定的答複。
宋晚寧正色道:“我自然信你。”
陸景之是她少有的、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她想都不用想。
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差點驚掉下巴。
“有人偷了我寫的方子,遞交到了太醫院,又用彆人的名義發了出來。”
“什麼?怎會如此?”
陸景之苦笑道:“我不眠不休了幾日,終於有了些眉目,可方子剛一擬出來便被偷了去,如今那太醫院院判用著我的成果,倒成了功臣了。”
宋晚寧知道那些人手段卑劣,沒想到連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也不放過。
為了搶功勞已經毫無下限了。
令人作嘔。
“你說這方子是你剛擬出來的?”她想了想,問道。
陸景之不明所以:“是,那又如何?”
她笑道:“你先彆急,一個新的方子沒試過藥性斷不可大範圍使用,他們越是急不可耐,越會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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