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一定要在起鍋的時候放,放早了,香味就沒有了。”因為我媽特彆會做飯菜,因此,常常會給我一些做飯菜方麵的指導。隻是我們每次回到家的時候,我媽幾乎已經做好了飯菜,這讓我們少學了很多知識。
但是,無論是在農村,還是在小鎮上,我媽都會想辦法找地方種一點紫蘇。到了城裡,我們家有較長一段時間沒有辦法種菜,讓我媽覺得有些遺憾,但是,她還是會想辦法準備了一些乾乾的紫蘇,用來做比較好吃的菜。
我以前並不覺得紫蘇的香味有什麼特彆,直到後來來到北京,在北京也看到了鄰居家種紫蘇,才意識到,原來,我們在小時候的生活一直很講究。不僅有紫蘇這類在我們家鄉還算比較常見的香料,還有一些我們平時難以見到的植物。
娃娃菜,很多人聽到這個詞,會立即想到四川。因為四川是娃娃菜的重要產地。但是,我媽在帶著我們住在鎮上的時候,也曾經種過。娃娃菜也是挺有意思的一種蔬菜,它竟然在葉子和主乾的裡側能夠長出一個像小娃娃一樣的大疙瘩來。自家種,根本不用去動主乾,直接摘下娃娃菜炒菜,同時等著枝乾上其他的小娃娃們長熟就行。
紅莧菜,這種菜也是其他人家裡基本上不會種,我們家裡會種下一些的菜。它的味道很好,就是比較占種植麵積。一般來說,這種菜第一次種下,以後不種也會有一些小苗自動從地裡冒出來。
比起這些比較特殊的菜,我覺得讓彆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大約是我們家會留一些菜地專門種馬齒莧和野芹菜吧?
馬齒莧大家可能不會陌生,那是一種在很多地方都能見到的野菜,幾乎隻要有地,就可能有馬齒莧在那裡生發。我甚至懷疑這些馬齒莧的種子是怎麼傳播到那些土地上去的。因為到處都可以采摘到,因此,人們一般不會像我們家那樣,刻意將馬齒莧的種子潑灑在家中菜地上固定的一塊菜地上,讓它在肥沃的土地上恣肆生長。
如果說專門給馬齒莧留地比較特殊,更特殊的就該是將野芹菜搬進菜地裡種了。野芹菜是芹菜的一種,因為產量比較低,一般沒有人專門去種植。但在鄉間,能夠在水庫等地旁側的土地上見到這些芹菜自己生根發芽。因為野芹菜的味道和一般吃的芹菜味道不完全相同,而這種口感,我們家裡偏偏有人比較喜歡,因此,這種野芹菜也成為我媽精心培育的蔬菜之一。
我從小就比較喜歡吃山野裡的各種東西,比如梔子花、野蕨菜之類,每次到了這些采摘的季節,我媽便會很用心地想辦法回到山上去采摘,並精心製作,端上飯桌。
有一年,家裡買了一大捆大蒜,以便滿足一家人一段時間的需求。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我當時竟然一次將這些大蒜頭一點一點剝皮,耐心地將它們切片,什麼其他的東西都不放,就那樣加上油鹽爆炒,當了我自己周末打牙祭的東西,我媽也沒有說半句。
隨著大廚教我媽做飯菜之後,我們的餐桌上常常有一些特彆的菜品,比如有時候菜裡麵會出現腰果之類的食物。腰果的香味很特彆,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稍微吃一點,感覺特彆好。因此,一次我媽問我生日想吃什麼的時候,我說了腰果。結果,此後,不僅我生日的時候會吃到腰果,平時比較重要的時節,我們的餐桌上也會出現這些菜品,並會提醒我這是我喜歡吃的東西。
我有時候很想告訴我爸媽他們,其實我對腰果並沒有特彆的喜好。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感慨,在這個世界上,有人願意將你一次無心所說的話當回事,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因此,我從來沒有告訴我爸媽,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書對我有特殊的意義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挺隨意的事。
我不喜歡記其他人到底喜歡什麼,儘管我知道,這樣的記錄會讓人覺得你很重視彆人。可是,真正體驗過這種甜蜜的羈絆和沉重的人,就會知道,人和人之間其實寧願少一些這種不必要的記憶,多將一些時間和精力用於學習真正能夠幫助我們提升進步的事情上。
我爸後來常常懷疑我是不是女生,為什麼彆的女孩子都懂得打扮自己,偏偏我就是不打扮自己。其實,我哪裡隻是不打扮自己,我就連很多在他們看來重要得不得了的一切,都在努力配合他們之後漸漸隨性。我不知道我媽當時會不會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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