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那因被拒絕而產生的些許不悅,突然間煙消雲散了,看著她微紅的鼻尖,他淡漠的臉龐緩和下來,眉眼舒展慵倦。
“罷了,你即不願,孤也不勉強你。”
“改了主意,再來找孤。”
他極好說話。
柳長安的杏眼,喜悅的瞬間亮起,她本以為,太子身份高貴,他憐下垂青,卻被自己這個小小的婢女拒絕,他定然是會生氣的,沒想到太子,太子他……
他竟如此寬仁。
“殿下,您,您這樣大量,我都不知如何感激是好了,遇見您,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這是實話。
蕭綽垂眸,見她因激動而半彎的杏眸,顧盼而遺光。
“罷了,憑你嘴甜。”蕭綽擺手。
心中暗想:不過廢了幾句話而已,就叫她如此感動,果然是多情善感的姑娘家,一片赤心向他。
又忠心又癡情,到是難得。
唉,日後多照顧兩分吧。
“殿下,莫要以為我是胡說,我之所言,儘是真心!”柳長安抿唇,唇角的那顆胭脂痣也隨之而動。
大氣端莊的氣質,刹時變得嫵媚。
蕭綽煙眸微閃,讓她坐下。
兩人開始交談起來,說了片刻,柳長安拿著宋皇後賞賜下的首飾,告辭回轉了。
——
寧國公府,暢音閣。
柳文瑞揮著扇子,坐在太師椅裡,一臉煩躁。
他的貼身小廝引泉賠著笑臉,卑微跪在他腿邊替他按腳,口中道:“二少爺,老太太那邊人也醒了,藥也吃上了。”
“都沒事了,您還愁什麼啊?”
“你這小奴才知道什麼?”柳文瑞抬手捏住引泉精致的下巴,揉著他的臉道:“你少爺我煩的是,太子爺怎麼會發那麼大的火?”
“不是因為世子爺頂撞夫人嗎?”引泉柔順地貼到他腿上,小聲道:“夫人可是太子爺的姨母,姨母姨母,那是半個娘啊,被氣得臉兒都白了。”
“太子爺瞧見惱了唄。”
“那也不至於氣成那樣,半點麵子都不給!”
當著榮喜院裡所有丫鬟奴才的麵兒,被個老嬤嬤壓著腦袋按在地上三拜九叩,大哥的臉,算是丟儘了。
柳文瑞桃花眼微眯。
掃泉抬頭,看著主子莫有所思的模樣,心裡怕的很,麵上卻沒敢顯露,反而討巧的笑著,“二少爺,太子的怒火是向著世子爺發的,也沒沾惹上您,您何必想那些呢!”
“跟咱們又不相乾!”
“討打,那我是親大哥,怎麼不相乾了?”柳文瑞揮扇子敲了敲掃泉的頭,戲笑著教訓,“狗奴才,離間我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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