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太讓人意外了。
池宴祁見薑心儀還能說話,也站得很穩,這才鬆開手,他表情又恢複了冷淡:“不然你以為在乾什麼?”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嗤笑一聲。
“以前,她說我是白眼狼。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白眼狼。”池宴祁伸手揉了揉薑心儀的腦袋,不由分說,“去,收拾行李,沒得商量。”
薑心儀無法接受,事實上,換做任何一個人突然知道自己又要出國,還要被繼續關起來與世隔絕,都不可能接受。
她轉身就想跑,大門卻已經被女傭關上,還上了鎖。
“你到底想乾什麼。”薑心儀回頭,看著池宴祁,皺著眉,臉上是憤怒。
池宴祁很著急走,見薑心儀不動,他乾脆自己上樓。
“行,那我幫你收拾。”
他隻是隨便從衣櫃裡挑了幾件衣服出來,塞進了行李箱,又把薑心儀的化妝品和證件一股腦地封好丟進去,不到十分鐘就左右手各拎著一個大箱子下樓。
池宴祁把她和薄氏合作的協議撕毀了,雖然薄氏那邊一定還有備份,可這滿目瘡痍的地麵,讓薑心儀止不住地有些害怕。
她如果再抗拒,池宴祁說不定真的會把餐刀插進薑心儀的心臟裡。
畢竟,他愛的是池絮,而薑心儀並沒有答應變成池絮,那,他要殺了她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既然如此,不如就先聽他的話。
至少,在飛機起飛之前,薑心儀都還有機會逃跑。
池宴祁命人開出了池家祖宅裡的一輛越野車。
他直接把薑心儀打橫抱起,丟進了車裡,鎖上門。
“池宴祁!”薑心儀猛地敲著車窗,“你真的有病!”
“對,我有病。”池宴祁毫不反駁,帶上門。
駕駛座上的司機,薑心儀見過幾次麵。
她忽然意識到,池宴祁居然……不跟她一起走?
“喂!你什麼意思,池宴祁?!池宴祁!!”薑心儀瘋狂拍著車窗戶,司機開口:“小姐,你彆再掙紮了。”
“他一會兒會在機場和你彙合的。”
什麼?
薑心儀愣住。
這輛越野車和旁邊的加長版林肯擦肩而過,車子急速往機場的方向飛去。
在池家祖宅附近的路口,一輛豪車柯尼塞格和越野車擦肩而過。
越野車上裝著的監控對準了道路,池宴祁看見這輛柯尼塞格,嘴角勾起。
他認出來了這輛車,烏黑深邃的眼眸裡滿是戲謔和嘲諷。
池宴祁撥打了一個電話:
“待會有人找上門,就說我的飛機,明天才起飛。”
池家祖宅裡的女傭應聲:“好的。”
隨後,池宴祁又發給了負責國內外接機的助手們,讓他們務必隱瞞好他和薑心儀的行程。
做完這一切,池宴祁滿意地勾起唇,靠在車窗邊上,輕笑。
程安北,你儘管來找吧。
我的掌中物,絕不可能讓你搶走。
我還要讓你,再次嘗一嘗,和所愛之人分離的蝕骨燒心的滋味。
機場,貴賓席,私人航班接待處。
薑心儀在洗手間裡,補了補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