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舅母那樣的人怎會有一個如此妙的侄女!”徐珩掩嘴而笑,卻在望舒眯眼看過來的目光裡急忙抿起了嘴,眼睛還警惕的四處看了看,發現周圍並無外人才悄悄鬆了口氣。
“你呀!”望舒搖了搖頭,“這樣的話也能亂說嗎?”
李靜怡疑惑的看著兩人:“怎麼了?新城剛才說什麼了?”
嚴菀小聲說道:“這話細聽下是不太妥當的,以後可彆再說了。”
徐珩訕笑一聲點了點頭:“失誤失誤!一時大意了!”
李靜怡雖然並未明白幾人話中的機鋒,但也並未深究,反而擔憂的問道:“就算咱們不說,大伯母也會知道的吧?這事兒怎麼瞞得住啊?”
望舒拍了拍李靜怡的小腦瓜,語重心長的說:“有時候身在高位,反而容易閉目塞聽。”
李靜怡聞言歎了口氣:“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就不管了?”
徐珩朝天翻了個白眼:“我們又不是皇家大理寺,還能幫著人斷案不成!這是表嫂的家務事,若她自己能處理好,何須我們來多此一舉?”
嚴菀也笑著說:“好啦!這些事,我們聽聽就得,有阿娘她們在呢,用不著我們!”
“永嘉,永安,你們四個在那邊叨叨啥呢?”李從嘉拉著李從度跑了過來,好奇的看著平時根本閒不下來的四個小女娘此刻竟然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裡,半天都沒挪地兒!
“我們在說悄悄話!”李靜怡衝著李從嘉扮了個鬼臉。
“小女娘可真麻煩!才多大啊就和那些大人一樣,家長裡短的說不完!”李從嘉也回了個鬼臉。
“新城,你不是最愛玩投壺嗎?我剛才看見從慎和陳傑他們在那邊比賽,你要不要去看看?”李從度看著徐珩問道。
“他們怎麼玩到一塊去了?”徐珩挑眉問道。
李從度笑著說:“原本是江知謹和陳傑他們兩方在比,後來陳傑連贏了好幾把,韓儼就拉了從慎當救兵。”
“走吧走吧!我們去看看!”李靜怡拉著望舒和嚴菀的手就往外拽。
徐珩和李從度也笑著一起走了出去。
“嘿!感情都沒人叫我啊!”李從嘉看著重色輕友的李從度,鬱悶的抬腳跟了上去。
“這局平了!是咱們兩人繼續賽?還是換人?”
陳傑的聲音此時帶著驕傲,聽在望舒耳中倒是有些吃驚。
“繼續!”李從慎情緒不變,叢容的說道。
“永……永嘉……公主。”
隨著望舒等人的走近,陳傑的目光也轉了過來,臉一下子就紅了,結結巴巴的和望舒打了個招呼,和剛才那傲慢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望舒輕笑一聲,好吧,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陳傑,剛才那驕傲的聲音好像是她幻聽了。
“你是一雙大眼睛,隻看得見永嘉,看不見我們是吧?”徐珩伸手在陳傑麵前晃了晃。
“幾位縣主好!”
聽著陳傑豪不走心的問候,徐珩也不和他計較,看著他手裡的竹矢笑著說:“怎麼玩?加我一個!”
李從慎笑著說:“一人四矢,入壺口者得一分,入貫耳者得兩分,全壺者再加一分。”
徐珩聽完搖了搖頭:“不好玩,換種玩法吧!”
李從慎好脾氣的點了點頭:“好。怎麼玩?”
徐珩走到桌案前,拿起四隻竹矢,笑著說:“三教同流,怎麼樣?”
李從慎和陳傑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啊,誰怕誰!”
李從度看著三人笑著上前說:“我來當司射。”
看著場上對峙的三人,望舒幾個對著徐珩舉臂高喊著:“新城加油!”江知謹和韓儼幾人也在一邊給李從慎高喊助威。馮文誌兄弟倆更是上前幫陳傑活動著胳膊腿。
“按‘品’字形就座,每人四矢。各依所坐位置,向壺口、左右壺耳投擲。投入者獲勝,不入者告負。若坐在兩邊的人將矢投入對方的壺耳,皆為犯規。第一局,新城縣主居中,齊王子李從慎居左,宣徽副使陳覺子陳傑居右。”李從度高聲喊道。
“有初,皆中。”
“新城縣主,連中;李從慎,連中;陳傑,連中。”
“新城縣主,連中;李從慎,連中;陳傑,連中。”
“有終,皆中。第二局,換位。”
……
經過三場“廝殺”,三人竟然均是全壺!
“再來!換蛇入燕巢。”徐珩不甘心的一揮手。
李從慎和陳傑也點了點頭。
李從度將新的竹矢遞給三人,笑著說道:“蛇入燕巢,壺平放於地麵。投擲者俯身擲矢。投入壺中者為勝。”
一場下來,竟又是平局。
連場下的眾人都不由安靜了下來,麵麵相覷。
“再來!換備用兵機!”這次不隻徐珩,連李從慎和陳傑都是異口同聲的要求繼續。
李從度看著眼睛都瞪大了的徐珩,好笑的搖了搖頭:“備用兵機,距壺八尺處背壺而坐,一人四矢,矢從頭、肩向後投出。投入壺口者一分、壺耳者二分,全壺再加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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