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陽光還未完全灑滿大地的時刻,公孫先生和展昭邁著急匆匆的步伐,一路直奔書房,準備拜見包公。包公一瞧他們來了,連忙起身,臉上綻放出熱情而真誠的笑容,說道:“二位快快請坐,莫要客氣!”展昭恭恭敬敬地告了座,然後身姿挺拔地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那身姿猶如鬆柏般筆直。公孫主簿則在側下方尋了個位置,穩穩地陪著,宛如一尊守護的石像。
包公眼中滿是感激與敬重,語氣誠摯地說道:“本閣多次深陷困境,幸得展義士挺身而出,拔刀相助,這等大恩大德,讓我包拯真是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此次若不是展義士仗義援手,我恐怕早就命喪黃泉,去那地府報到了。從今往後,真心期望義士能常駐開封,多多幫襯著本閣,也好讓我這懸著的心能踏實些,不枉我這日日夜夜的殷切期盼啊!”展昭趕忙雙手抱拳,謙遜地回應道:“包大人,您這可真是折煞展昭了。路見不平,自當相助,此乃俠義之本,展昭怎敢居功,實是不敢當不敢當!我展昭不過是略儘綿薄之力,大人您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凶化吉。”
公孫策在一旁輕搖著手中的折扇,微笑著接過話頭,說道:“包大人,此前您派人前往展大俠府上誠邀,不巧得很,展大俠那時外出遊曆,尚未歸來。誰能料到,展大俠直至今日方才歸來。這也算是緣分使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展昭微微頷首,笑著說道:“小弟我向來隨心所欲,行蹤飄忽,此次聽聞包大人高升拜相,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自是要趕來祝賀一番。哪曾想,在那通真觀竟意外聽到了大人得病的緣由,當時我這心裡就跟揣了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不行,片刻也不敢耽擱,所以就連夜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還好老天有眼,大人您如今病體痊愈,我這懸著的心也總算能放下,這才能略儘綿薄之力。說到底,也是大人您洪福齊天,命不該絕啊!我展昭一路施展輕功,如燕子抄水般疾馳而來,就怕晚了一步。”
包公和公孫策聽了展昭這番言辭,卻是如墜雲霧之中,滿臉的困惑與迷茫,雙雙對視一眼後,問道:“通真觀究竟在何處?你又是如何在那兒獲取到消息的?”展昭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道:“通真觀離那三寶莊不遠。是這麼一回事兒,那天夜裡,月黑風高,我在跨所正巧聽見小道士和一個婦人在那角落裡竊竊私語。我當時就覺得事有蹊蹺,於是施展輕功,悄悄靠近,這一聽,頓覺不對勁,當下不敢遲疑,趕緊運起內力,腳下生風,直奔太師的花園而去。到了那兒,正瞧見那老道在壇上裝神弄鬼,口中念念有詞,手舞足蹈地施展著邪術。那法術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周圍煙霧彌漫,仿佛是幽冥地府的景象。突然,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猶如驚雷炸裂,那瓶子瞬間四分五裂。我瞅準時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使出一招‘擒龍手’,順勢就把那老道給結果了,順手拿了個木人就匆忙趕來。”展昭繪聲繪色地把這驚心動魄的經過講述了一遍,仿佛那場景就在眾人眼前重現,讓人聽得驚心動魄。
包公聽了,這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連拍大腿說道:“哎呀呀,原來是這麼回事!”公孫策在旁邊眼睛一亮,一拍腦門,說道:“如此說來,那黃寡婦的案子或許就有突破的線索了!”這話恰似一道閃電,一下子點醒了包公,包公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是啊,之前那婆子哭天搶地,說女兒不見了,難不成真是被那小道士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偷偷拐跑了?那小道士如此鬼祟,說不定與此事大有乾係。”公孫策連忙點頭,神色嚴肅地應道:“相爺,依下官之見,您這推測極有可能!”說著,公孫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袖,把之前遞折子告病,陛下欽派陳林前來看視,還賞賜禦醫前來診視這些事兒,詳詳細細、一五一十地都給包公稟明了。
包公聽後,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如此,明日公孫先生你速速去辦一本參奏的折子。一來呢,向陛下請安,表明我這病已痊愈,也好銷假謝恩;二來參奏龐太師竟敢擅用那陰邪的魘魔妖法,妄圖暗中謀害本大臣,就拿這木人和被殺死的老道邢吉當作鐵證。我在後日五鼓上朝的時候呈遞上去,定要讓那龐太師受到應有的懲處。這龐太師作惡多端,此次定要讓他嘗嘗厲害。”包公把這事兒安排得井井有條,公孫策趕忙拱手應承下來,說道:“大人放心,下官定當辦妥此事。”
這時,展昭起身告辭,說道:“包大人,您剛剛從病魔手中逃脫,身子還虛弱得很,需要多多靜養,展昭就不多叨擾了,免得勞您神思,影響您的康複。展昭在此祝大人身體早日康複,龍精虎猛。”包公笑著說道:“也好,那公孫先生,你可要精心款待展義士,切莫失了禮數。”說完,二人相互作彆,轉身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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