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把施俊的馱轎車輛啥的給劫了的事兒,可不是熊威和朋玉的主意哦,全是韓良那家夥搞出來的。為啥呢?就因為這家夥喝得那叫一個醉呀,酒一喝多,那些個嘍兵就瞎起哄:“當山王寨主,就得論秤分金子,論鬥分銀子,寨主還得喝那吃人心的麻辣湯才夠威風呢!”韓良這一聽,嘿,就把這事兒給記在心裡頭了。他們三個得了這山寨的時候呢,山上本來是有點錢財的,熊威的主意是大家分了拉倒。可後來又碰到老道不讓他們下山借糧,這兩下一折騰,山上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嘍。
老道往山上供日常用的東西,雖然夠三四十人吃飯,東西也挺豐富,可就算有點銀錢,慢慢也都給墊進去花完了。這不,這一天韓良大醉,腦子一熱,就把施俊給劫上山來了。不過呢,有一樣還算不錯,他不許嘍兵去汙辱人家婦女。就把女眷送到後寨,讓她們去服侍夫人,就當是給後寨當個使喚人,聽後寨使喚。那些男的呢,全給捆起來了,還打算著挖心做麻辣湯呢。
後寨夫人吳氏,一看到金氏娘子,嘿,那品貌端莊得很,一身正氣。就好奇地問清楚了她的家鄉、姓氏、籍貫啥的。接著呢,吳氏趕緊就把金氏娘子扶到上座,自己“撲通”一下就倒身下拜。這可把金氏娘子嚇了一大跳,忙問:“你這是乾啥呀?”吳氏又仔細地問起金氏的情況。
原來那個玉麵貓熊威啊,以前是乾鏢行買賣的。就因為跟同行鬨了彆扭,這家夥一賭氣,發誓永遠不吃鏢行這碗飯了。後來落魄得不行,病在店裡,衣服都遮不住身體,飯都吃不飽。店夥計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去武昌府賣藝。嘿,還真不錯,每天總能剩下十幾串錢。就三四天的工夫,也換上新衣服了,還存下點錢了。
有一天又出去賣藝,當地的地痞來找他要錢,他給二成賬。地痞不答應,非要平分一半,還不光分當天的,還要平分前幾天的錢。兩邊這就口角起來了,熊威三拳兩腳就把那地痞的小命給結果了。這下可麻煩嘍,走又走不了。正巧這時候,蘭陵府的知府施昌施大老爺卸任坐轎正好走到那兒。施老爺看見熊威的樣子,就問了隨從,當時沒管,讓人把他交給縣裡。晚上呢,施老爺讓老家人用重金賄賂了獄卒,打點了上下關係,熊威就自己越獄出來了。臨走的時候,老家人還送了他十兩銀子。
熊威又問了老家人的名字,問了老爺的原籍,還問老爺跟前有幾個公子都叫啥名字,說以後好報答救命之恩。自己衝著老爺那兒磕了頭謝恩,又給老家人磕了頭,這才逃命了。
後來他住在這山上,他家裡人哪能不知道呢。正巧這一天問起金氏來。金氏看這個壓寨夫人也是一身正氣,就把自己婆家、娘家的姓氏、籍貫說了出來。吳氏一聽,哎呀媽呀,這才知道是恩人到了,自己趕緊參拜了一回,接著就打發婆子趕緊去給寨主爺送信。
婆子那是急急忙忙地跑出來,找著嘍兵就把事兒說了。嘍兵就像飛雁似的往前麵跑,一邊跑一邊喊:“寨主爺!彆殺那位公子,那是恩人。”總的來說啊,這真是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呐。其實施俊被捉,一直到夜裡二更天,好多人都差點死了。就因為韓良要殺,朋玉勸了一回,熊威又勸了一回,打算著二寨主喝醉躺下了,大寨主和三寨主就把那些人都放下山去。沒想到嘍兵來報說是恩公到了,當時熊威也不知道是什麼恩公,就把嘍兵叫到跟前仔細一問。嘍兵就把後寨夫人的話學說了一遍。
熊威一聽,“哎喲”一聲,把手一擺,嘍兵退出去。自己站起身來,出了聚義分贓庭,跑到捆人的地方,叫嘍兵把從人解開,自己親自給施公子解開繩子,請他到庭中,讓他坐在上座。
這可把施公子嚇了一跳,心裡直犯嘀咕:“我本來是該死的人,為啥寨主這麼優待我呢?”熊威連忙說:“我驚嚇著恩公了,我就該萬死。”施俊還是不明白呀,非要仔細問問。
熊威就把在蘭陵府受了施老爺的活命之恩說了一遍。施俊這才明白過來。可見是“但得一步地,何須不為人”。施俊又問自己的妻子現在在哪兒,熊威說現在在後寨呢。
賽地鼠韓良、過雲雕朋玉也過來見禮。韓良又給施公子賠禮,身子晃晃悠悠地叩頭說:“要是早知道是恩公,借我個天膽我也不敢啊,求恩公格外施恩饒恕我的罪過。”施俊趕緊用手把他攙起來,說:“哪裡的話!要不是你,咱們大家還不能見麵呢。”又讓人重新整理杯盤。
房上的兩個人都聽得明明白白,縱身跳下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雲中鶴說:“歐陽施主,你可都聽見了?”北俠說:“我都聽見了。”老道說:“咱們這就不必從房上下去了。”北俠說:“咋回事?”老道說:“咱們也從前麵的寨柵門過去。”雲中鶴帶路,兩個人直奔寨柵門而去,暫且不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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