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和智化在屋裡,隱隱約約聽到吳天良回來的動靜。徐良趕緊湊近智化,壓低聲音把吳天良之前的那些事兒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智化皺著眉頭,生氣地說:“這等惡徒,實在是可惡至極!”徐良輕輕打開西屋門,像個影子似的溜出去,悄悄躲在窗戶下,把吳天良和他老婆刁氏商量的壞主意聽得一字不漏,然後又悄悄返回屋裡,對智化說:“叔父,他們打算用柴火燒死咱們,心腸太狠毒了。”
兩人趴在窗戶邊,眼睛緊緊盯著外麵。等刁氏以為他們都睡熟了,轉身往正房走去的時候,徐良和智化像兩隻敏捷的貓,迅速出了屋子。智化輕輕一躍,趴在西房頂上,徐良則悄無聲息地趴在正房頂上。他們之前就商量好了對策,就等這一刻。隻見吳天良和刁氏開始搬柴火,徐良瞅準時機,縱身跳下房來,進了屋子。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十兩銀子,趕緊揣進兜裡,還小聲嘟囔著:“哼,想搶我的銀子,門兒都沒有,俺老西可把錢財看得比命還重。”說完,他躲在八仙桌下,大氣都不敢出。
吳天良一進屋,發現銀子不見了,立馬驚慌失措地問他老婆:“銀子呢?咋不見了?”話還沒說完,徐良像閃電一樣從桌子底下竄出來,雙手死死扭住吳天良的腿腕子,用力往懷裡一帶,吳天良“噗咚”一聲就摔倒在地。徐良緊接著一躍而起,雙手像鐵鉗一樣掐住吳天良的脖子。與此同時,智化也從房上下來,一把提住刁氏,把她扔進屋裡。徐良三下五除二就把吳天良捆得結結實實,智化把刁氏扔到地上,徐良又麻利地把她也捆了起來。刁氏嚇得臉色蒼白,嘴裡不停地求饒。徐良扯下一塊衣襟,塞進她嘴裡,然後轉身對著吳天良冷冷地說:“你之前說你有個八十歲的老娘,在哪呢?叫出來讓我看看。我給你銀子,是想讓你改過自新,你倒好,居然想放火燒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今天我要是不殺你,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人遭殃。”說完,徐良高高舉起手中的刀,“哢嚓”一聲,吳天良的鮮血濺了一地。徐良毫不留情,回手又一刀,結束了刁氏的性命。
智化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有些擔憂地說:“你殺了他們,雖然他們罪有應得,可萬一官府追查起來,咱們也會有麻煩。”徐良滿不在乎地說:“這吳天良平日裡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這就是他的報應。明天咱們走的時候,把房子點著,把屍體燒了,就不會有官府的事了。”智化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說:“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咱們現在得先商量一下明天去太歲坊救人的事兒。施俊還在屋裡睡著,咱們得趕緊想個周全的計劃。”徐良恭敬地說:“叔父,您經驗豐富,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智化思索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是這麼想的。明天,咱們先到金錢堡的店裡住下,然後去太歲坊探探路,找個隱蔽的地方,把施俊先安置在那兒。咱們得提前買好一副靴帽藍衫,等救出你弟婦金氏後,讓她女扮男裝。咱們離開店的時候,就跟店家說施俊去他表弟家了。把金氏救回來,就說她是施俊的表弟。第二天五更天就出發,雇輛車,走出幾十裡地後,找個店讓他們住下。然後咱們再返回太歲坊,把那些惡霸殺個精光。明天,咱們儘量隻救人,不殺人,這樣咱們就能安全離開。等就剩咱倆的時候,殺完人就走,誰也追不上咱們。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麼樣?”徐良眼睛一亮,興奮地說:“叔父,您這主意太棒了!不過,咱們不知道弟婦在太歲坊的什麼地方,我這兒有一身鬼衣裳,我穿上後在裡麵裝鬼,嗷嗷亂叫,那些人肯定會被嚇得驚慌失措,您就趁亂去找弟婦。您覺得我這個點子行得通嗎?”智化笑著說:“你扮鬼,那我就裝神。我有個金臉的隔麵具,再披散著紅頭發,穿上青衫,拿個蒼蠅拂兒,我就是夜遊神。”徐良樂了,說:“哈哈,我是吊死鬼,咱們這可太有趣了,肯定能把他們嚇得夠嗆。”
兩人商量好計劃後,走進西屋看了看,施俊正好剛睡醒。徐良對施俊說:“施兄弟,天不早了,咱們得趕緊走了。”施俊有些疑惑地問:“徐大哥,咱們怎麼感謝這屋裡的女主人呢?”徐良笑了笑說:“已經謝過了,用刀謝的。”施俊嚇了一跳,問道:“徐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良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跟施俊說了一遍。施俊聽後,感激地說:“這次多虧了叔父和大哥,要不然我肯定活不成了。”
徐良走出屋子,把柴薪搬到屋裡,點著了火。火勢迅速蔓延開來,火苗舔著牆壁,濃煙滾滾。徐良背著施俊,智化打開大門,三人快步離開。走了一段路後,回頭望去,隻見那房子已經被大火吞沒,火光衝天。
他們一直走到太陽升起的時候,遇到一個趕腳的。徐良對趕腳的說:“老鄉,讓我兄弟坐你的驢,我們要去金錢堡。”趕腳的點了點頭,施俊上了驢,他們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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