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燈,熊家母子激動地湧了進來。
一看老熊已經醒了過來,熊母熱淚盈眶,對著洛川和令狐楚連連道謝。
還舊事重提,又把那張價值百萬的卡拿了出來。
洛川尷尬地婉拒了,他的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所謂“治病尋根,除煞尋蹤”,到目前為止,好像是把那女祟鎮壓了,但卻並沒有找到這女祟的來源。
眼見著熊父一醒來,消瘦憔悴,卻忙著拉住熊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來是有話要說,洛川便識趣地帶著令狐楚退了出來。
大熊和父親簡單說了幾句,就趕緊出來先送洛川和令狐楚。
“大熊,實話實說,你父親現在隻是暫時解除了生命危險,那股子陰雲被我們消除了,但我覺得他身上的煞氣還在!”洛川叮囑道:“今晚上你需要守在他身邊,不能讓人隨便的靠近,另外,每隔半個時辰,讓伯母叫一叫他的名字。倘若還有事,你隨時來找我們。”
“好,我記住了!”大熊憂心忡忡,神色儘是擔憂和疲憊。
令狐楚眨了眨眼,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熊,我怎麼感覺伯母有點神神秘秘的……按理說,伯父病得這麼重,他應該在燕城治療啊。燕城是什麼地方,三朝帝都,古韻今輝,什麼奇人義士沒有?以你們家的家世,找兩個比我們倆厲害的道門人並不難啊!”
熊雄歎口氣道:“我爸爸的公司有兩個聯合創始人,都想將他取而代之。但因為我爸爸擁有經營決策權,一直未能如願。今年公司出現了一點情況,倘若我父親有身體健康問題,那在年中會上,那兩位股東一定會聯合發難。所以這個檔口,我爸爸就不能有病。在燕城,我媽私下裡請了十幾個各科室的名醫,該做的檢查都做了,沒有查到任何問題,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才來到雲城。沒發現嗎?連我父親的座駕都沒敢開,而是悄然開了家裡廚子買菜的車。目的就是製造出,我父親還在燕城的假象,怕的就是被競爭對手察覺,商場如戰場,一旦出局,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看來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啊!”令狐楚感歎道:“我就不同了,我隻要關心下一頓吃啥,今晚上住哪,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熊雄皺眉道:“而且我懷疑,我父親現在的情況就和公司內鬥有關。很可能是其他股東在算計他。”
洛川想了想,將上次自己和令狐楚在北山鎮獵獲的僵屍牙拿出了一顆遞給了熊雄。
“倘若今晚上伯父沒有問題了,那明天應該就會康複了。但如果半夜還有反複,你就用這僵屍牙塞進他手心,然後再過來找我們。趕緊回去吧,估計伯父對你還有話說。”
兩個人對大熊交代一番,就回了對過的當鋪。
剛進屋沒一會,師父和丁詩書也回來了。
一般晚上,師父是很少來當鋪的,洛川頓時覺得新鮮,再看兩人,臉色都有些蒼白,特彆是丁叔,眉心還有點烏青。
“師父,丁叔,你們沒事吧。”
丁詩書輕鬆一笑道:“少爺,我們能有什麼事?”
“可我看你們的臉色……”
“嗨,今天外麵的風衝,我們是步行回來的,吹的。對了少爺,你的事我給你辦妥了,那找麻煩的人,絕對不敢再來了。”
洛川一笑道:“丁叔謝您了,這種事,還得勞煩您出手。對了,今晚上還學陰陽術嗎?”
“學啊,當然要學,一會咱們就走!”
於尋風卻插話道:“行了,今晚上我來教吧,令狐,一會你也跟上,我教你們陰脈八咒。這是殺人術,可以不用,但不能不學。”
令狐楚有些驚訝,忙道:“還要帶上我嗎?這合適嗎?”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於尋風此時突然皺了皺眉,抽了抽鼻息,警覺道:“小子,你的身上怎麼有一股淡淡的屍臭?你們兩個剛才乾什麼去了?”
麵對於尋風的敏感和警覺,令狐楚驚訝不已,可洛川已經見怪不怪了。
自己這個師父,彆看平時不管店裡的事,可實際上,事無巨細,隻要有一點小的變動,他都能察覺。
洛川原原本本把熊家的事說了一遍,也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師父,我覺得熊先生還是被人算計了,而且,我和老四可能最終也沒能找到問題的根本。”
“既然你們已經把他裡裡外外都檢查了,還做了驅煞法事,我倒也想不出還哪裡會有問題。”於尋風轉而把目光看向了丁詩書。
洛川發現,丁叔今晚確實有些不一樣。
以往,他來店裡,能站著,絕不坐著,而且在自己麵前,永遠都是刻意保持著一種謙卑的姿態。但今天,他一回來,就靠在了沙發後麵的簡易床上,一臉的疲憊。難道說,丁叔去找鄭華強和白先生算賬吃虧了?
丁詩書忽然開口道:“少爺,還記得我是乾什麼的嗎?”
“您是……”
“收頭發,收長頭發,收各種長頭發……”丁詩書低聲道:“既然全身都檢查了,沒有依附邪物的東西,你們看過他的頭發了嗎?發為血之餘,亦為氣之表,既然這位熊先生中邪如此嚴重,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去看看他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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