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隻?!
這個時候的陸喻州怎麼會知道薑稚的閨名?
莫不是兩人之間早已有了首尾?
想到自重生來陸喻州的反常,薑元寧越發覺得一切都有跡可循。
頓時望著薑稚的眼神幾乎想要吃人。
“薑二姑娘留步。”陸喻州有心挽留,隻是他與薑元寧躲在假山裡衣襟散亂,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
心焦如焚之下咬著牙道:“薑姑娘,剛才種種皆不是我所願。”
“笑話,莫不是大姑娘還強迫陸公子不成?”春桃心直口快,本就不喜陸喻州當著眾人的麵還對自家姑娘一副纏纏綿綿的模樣,說的話也越發尖酸刻薄起來:“難道陸公子來薑府也是大姑娘擄來的?”
陸喻州上一世位極人臣,受儘追捧,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落過臉麵。又想到春桃帶著薑稚逃離陸府,最後被自己打爛腿的模樣。
分神看了春桃一眼。
這一眼陰沉至極,帶著上位者的睥睨,讓人遍體生寒。
薑稚心生警惕將春桃護在身後。
陸喻州見她如此,麵色一僵接著苦笑起來。
薑元寧早已不耐煩陸喻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狠狠推開四喜衝著薑稚喊道:“妹妹怎這般湊巧,我約了陸公子來薑府,你就出現在此。長姐從來不同你爭搶,事事順你意,就這心悅之人也要奪去嗎?”
三言兩語,薑稚又成了個惡人。
眼看著來園子的仆從越來越多,薑稚的目的已經達到,無心與薑元寧攀扯,淡淡笑道:“長姐說的哪裡話,陸公子於你是良人,於我卻隻是一個不相乾之人。若是知道長姐與陸公子在這園子裡,我是打死也不會來的。”
“長姐與陸公子本有婚約在身,既然你們二人兩情相悅何不將婚期提前,這樣既能堵住彆人的嘴,也全了整個薑府的臉麵。”
薑稚的一番話與薑元寧的打算不謀而合,不由臉色一緩覺得薑稚還算識趣。
本想順水推舟再逼迫陸喻州一把,卻不想陸喻州堅定的拒絕道:“不可!”
薑元寧勃然變色:“為何?!”
陸喻州早被薑元寧纏的不耐煩,想到她曾說過被沈朗以肚兜相威脅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隻盼著沈朗有用一些,能在成婚之前把人毀掉。
一個失了清白和名聲的女人怎配成為他的妻,日後的狀元夫人。
隻是今日的確是他不占理,待糊弄了薑元寧,再尋個機會和隻隻好好解釋。
想明白後,陸喻州強壓著心頭的煩躁溫聲對著薑元寧安撫道:“恕我不能應允薑姑娘。”
“科考在即,學子齊聚,正是登科入仕的好時機。婚嫁娶妻,三聘六禮,繁瑣傷神,勢必會影響課業。薑姑娘若是願意何不等到科考之後,若有幸金榜題名再來迎娶,豈不更好?”
陸喻州這話真正是搔到了薑元寧的癢處。
她可是記得清楚,上一世陸喻州就是因為娶了薑稚在科考時精神不濟才落了榜,甚至怨恨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