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招,老朱的刀就被削掉了刀頭,隻剩刀把了,接著一條馬腿又被削了,老朱咕嚕一下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郝七紅也沒取他性命,一腳踩住了他,老朱隻覺得像被一塊石頭壓住了一樣,動不了了。
番兵呼啦一下上去十幾個,把他給捆了。
老朱都不相信自己會被打下馬,瞪著兩隻血紅的眼睛大聲叫罵著,讓番兵放開他,他還要和郝七紅大戰三百回合,他認為剛才是自己沒發揮好,才被打下馬的。
但是這是生死角逐,不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遊戲,勝就是勝了,敗就是敗了,不可能有第二回,再讓你敗中取勝去,哪還能出現曆史上的第二次七擒孟獲呢。
老朱被十幾名番兵,推推搡搡地就帶回番營去了。
柳江在後邊偷眼一看,自己的兄弟被擒了,馬上就急眼了,他想扔下耶律猛去救老朱,結果耶律猛把他纏的緊緊的,根本就脫不了身。
可他又不管使出多大的勁兒,都打不贏眼前這個黑韃子,急得他是手忙腳亂滿頭大汗。
這邊呂員外倒是挺順利的,和呂梁倆人正在雙打一名番將呢,番將一個沒注意,就被呂員外的寶劍刺傷了胳膊,又一個沒注意,被呂梁的刀砍傷了大腿。
番將疼的嗷嗷直叫!撥馬掉頭就往回跑!
呂梁和呂員外見狀,立即催馬追了上去,哪能讓他跑掉!他已經受傷了,抓他比較容易。
負責保護呂梁和呂員外的另外兩名偏將,也跟著他們倆一起追了上去!
幾個人追上了番將後,從馬上連薅帶拽地就把他給拉下馬了!後邊跟上來的五六個中原士兵也一起上去,把番將按倒在地捆上了。
這番將擒的雖然有點費人手,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逮住了一個。
被俘的番將應該也是副職,和老朱的職位差不多,一頂一,平了。
呂梁緩了一下神一看,心想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更不好掌控局麵了。
而且,即使把番兵打敗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們可能會破罐子破摔,回去把人質給撕票了的。
趕緊命令身邊的士兵:“快!快去鳴金收兵!不要打了!”
呂員外又去幫老朱打耶律猛去了,正打的起勁兒呢,忽然聽到一陣銅鑼聲響,是鳴金收兵的信號,馬上就瞪大了眼珠子,轉過身大聲責問呂梁道:“二哥!怎麼不打了?為什麼要收兵?靈兒還沒救回來呢!不行!不能收兵,得把靈兒救回來!”
呂梁在馬上大聲對他喊道:“不行!三弟!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大事的,先收兵,咱們回去再說。”
軍令如山,呂員外無奈,隻好住了手。
柳江也停下了手,他也不敢違背軍令,本來是想去救老朱的,但是現在也不能去了,隻好撥轉馬頭回來了。
耶律猛借機也收兵回去了。
兩方麵勢均力敵,誰也沒占到便宜。
柳江讓人把番將押到了臨時牢房,然後又帶了幾名將軍去安排各陣營的防禦工事去了,胡開也跟著去了。
這兩天胡開過的惶惶不可終日,飯都不想吃了,生怕陳生不回來給他解藥,剛才上陣打仗時一個勁兒地往後退,覺得自己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好像體內的蠱毒就要發作了。
回到大帳後,呂員外更是焦躁不安了,靈兒還沒救出來呢,老朱又被抓了,真是雪上加霜。
他一句話也不說,在大帳裡走來走去,絞儘腦汁地想對策。
呂梁看著他也不敢勸說,畢竟侄女還在敵營扣著呢!
但是怎麼也得安慰他幾句呀,要不就這樣鬱悶下去那還不得出事?
呂梁走到他跟前,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三弟!剛才的仗再打下去有害無益,你想想,要是咱們敗了,就讓他們摸清了咱們的虛實,要是咱們勝了,這樣明目張膽地去劫靈兒,他們說不定就會狗急跳牆傷了靈兒和少夫人,現在又多了老朱,實在不能冒這個險,你先冷靜一下,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咱們就等今天夜半子時去劫營,不管怎麼說,今天一定得把靈兒他們三個人救回來。”
呂員外眉頭緊鎖,一言不發,臉都綠了。
劉五讓夥房的人端來了宵夜,呂員外也隻吃了一兩口,就又站起來在地上來回地走。
這時,柳江安頓好各陣營的防禦工事也回來。
不過他的臉上卻是一臉興奮的表情。
進了大帳就對呂員外說道:“賢弟!有消息了!”
呂員外一驚!趕忙問道:“柳大哥有什麼消息?是靈兒和老朱大哥的消息嗎?”
柳江說道:“我剛才回來時順路看了一下天象,番營今天晚上有劫難!而且不出子時!”
啊?真的嗎?
呂員外盯著柳江,眼睛都直了!
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那就等於救回來了靈兒!
“柳大哥!你!你說的是真的?何以見得?番營的劫難在今天子時?準確嗎?”
“憑我多少年觀天象的經驗來看,番營今晚必有一場大難,有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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