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馬素月這麼一說,夏曉渝馬上被嚇住,任何一句怨言都不敢說。
但是這輩子,早就不是上輩子的人了。
她說道:“好啊,到村大隊去吧,咱們評評理,許謹言回來了,照顧父親的責任是不是他的?他現在可是考上了大學,要是讓人知道他不孝,你看哪個大學錄取他!”
許母的神情瞬間愣住。
原本唯唯諾諾的兒媳婦,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強悍了?
“你自己的丈夫自己不照顧,妻子不願意照顧丈夫,女兒不願意照顧父親,兒子不願意照顧父親,還要求我這個外來的女人任勞任怨,當牛做馬?”
許母強勢習慣了,不習慣現在長嘴的夏曉渝,抬手就要打她巴掌。
但是揚起來的手,下一秒就被夏曉渝擋住了。
“你敢打我?”
許母怒吼:“你這個不會下蛋的雞,嫁進我們家這麼久,連個孩子蛋都沒看到,你竟敢在老娘的麵前橫?”
“安心,你過來幫忙啊。”許母突然喊道。
大概是以前夏曉渝對他們都是言聽計從,現在不聽話了,她們就自以為是了。
以為隻要嚇一嚇,夏曉渝就會聽話。
但現在夏曉渝不聽話了,她們隻能繼續施壓了。
隻不過,夏曉渝就是要這種效果,鬨吧。
她前麵鋪墊了幾個月,就是為了這一天。
她被強行拉到村大隊。
許母拉著村支書:“支書,你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你看看,誰家兒媳婦像她這麼懶的,隻會花錢不會乾活。”
老支書的手上還拿著煙槍,吸了一口,厚實的眼皮子抬了起來看向許母。
“這段時間,夏曉渝做的一切,村子裡大家都看在眼裡,你這個婆婆是太輕鬆了,才會說這種話。”
許母:“老支書,是我請你主持公道,你不應該向著我說話嗎?”
老支書皺皺眉頭說道:“凡事講究一個理字,你都不講理嗎?”
許安心在旁邊幫腔:“老支書,她是兒媳婦,替我哥照顧我爹,有什麼不對的?”
石溪村所有人都知道夏曉渝每天起早摸黑,照顧許謹言一家老小,特彆是他那個癱瘓躺在床上的父親。
上個月為了回娘家幾天,還求了很久。
許謹言的老娘也太不講情理了。
老支書說道:“要不你們幾個人分攤吧,一個月30天,每個人照顧10天。”
許母這下可不乾了,自從兒子娶了兒媳婦,她可是打算享福的。
“我花錢給我兒子娶媳婦,就是為了讓她在家裡伺候公爹的,她就得在家裡乾活,她要是不乾活,我們老許家不要這種兒媳婦。”
老支書額頭都是汗。
夏曉渝等的是這句話:“老支書,我跟許謹言沒領結婚證,既然我婆婆這麼說,那我和許謹言就兩清了,今天在這裡,請老支書給我作證。”
老支書皺著眉頭說道:“曉渝,你彆激動,萬事好商量。”
夏曉渝眼眶發紅,開口道:“老支書,我在這村裡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也知道,我一直遭受我婆婆和小姑子的欺負,你看看。”
她把袖子拉了起來:“我這手上到處都是傷,這些都是婆婆平時欺負我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