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管家如往常一般進屋敲門,榻上躺著的兩人,撐著草榻坐了起來,其中的男子認識他:“賈管家?”
屋內沒有落座的地方,賈管家隻是走近一些,掏出袖中的兩把匕首:“女兒的命?自裁?選一個吧。”
男子已經認清現實,揉了揉懷中的夫人,抬起那雙深陷的眼睛,麵色白得像紙:“自裁就能換我女兒一命?”
“不妄語。”
男子的聲音突然強硬:“你發誓,如違此言,死後皮剝骨蝕,淪為野鬼,永不輪回。”
賈管家因他的話生惱,若非老爺不想沾血腥,真想一刀了結此人。
為了完成任務,他忍了,語調卻不夠虔誠,顯得敷衍。
“我發誓,如違此言,死後皮剝骨蝕,淪為野鬼,永不輪回。”
此話說完,身後四人都詫異地抬頭,何曾殺人還這般卑微求全。
男子則看向虛弱的夫人,她先一步張了張唇:“樂寶還小,是應該讓她好好看看人世。”
“嗯。”男子吻了吻她的額頭,咳嗽了一聲:“夫人英明,想必樂寶會懂我們的良苦用心,不止好好活著。”
他緊了緊懷中人,目光一轉,落在賈善人身上:“有勞將匕首遞過來。”
賈管家惹怒,上前彎腰撿起了適才扔到地上的兩把匕首,伸到他們夠得著的地方,催促道:“快點,彆磨蹭。”
男子接過匕首,並未因他失去節奏,端詳了一遍他的夫人,什麼都未說,什麼都好像說了。
女子率先一把拿過匕首,“噗嗤”一聲,鮮血如注,男子的淚融入了她的鮮血。
“噗嗤”一聲,一切結束。
沒有呻吟,沒有抱怨,麵前的兩人將匕首插入腹部,就彼此依偎,生怕黃泉走散。
賈管家不屑一顧,帶著人就匆匆離去,走到門口是聽到屋內傳來響動,是人從榻上掉下來的聲音。
他沒有細想,帶著人快步離去,暗雨很快衝淡地麵上淩亂的腳印,無人知曉他們來過。
獄中潮暗,賈善人聽完這段往事,閉目凝聚怨懟,灰衣緊箍腹部,壓著的氣漸漸升騰成諷刺一笑:“越星紀,她的苟且偷生,是她父母以命置換。”
“說實話,這樣的人,不配為世子妃。”他一錘定音。
如此詆毀無濟於事,越欽比任何時候都冷靜:“配不配輪不到你來說。”
“罔論我的人,你死不足惜。”
賈善人隨手抓了一把枯草,視草如麵前人,雙手硬揉成團,仰頭訕笑:“被人利用還自得其樂,越星紀因情所迷,不過如此。”
濫情之人說情,無異於抓著腳下踐踏的情胡扔,毫無傷害的可能。
越星紀冷笑:“賈善人,“情”字聖潔,濫情之人,多說一句,都是玷汙。”
“你不懂,我是恃情而強。”
越欽目光真摯,看著棲樂,從沒有比此刻更確定,他就是恃情而強,溫聲道:“去縣衙?”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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