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存做什麼,都不聲張。
甚至會交代手下,儘量低調的乾。
等餘孽組全員被分開編入各連隊後,又過了兩天,上頭才猛然發現團裡大小活動都沒有再出現矛盾,原先總是紮堆縮在各個角落紮眼的小團體也消失了。
上將派手下前來一問。
才知道,薑存中將,又不聲不響的,一個蟲也沒得罪的給解決了。不僅沒邀功,營裡多了上百號蟲,甚至連多增加幾間宿舍,多占用幾個訓練場,多分點武器炮彈,這種占小便宜的申請都沒打。
薑存中將,就那麼靜悄悄的,把活給乾了,乾完一句話也沒多說,深藏功與名。
上將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啊。
覺得得了薑存這麼個不爭不搶的得力乾將,一定是蟲神開恩,是命中注定,是老天有眼,是他上輩子積的德太多太厚,這輩子才給他派了個能安心用一輩子的好助手!
對此,上將覺得,必須,給這位好助手一個大大的獎勵!
“聯誼晚宴?”副將把那張薄薄的邀請函,來來回回看了七八遍,二愣子的腦子是想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的,最終還是推到薑存麵前,“中將,上將這什麼意思?要給你介紹雄主?”
軍團很少會有聯誼晚宴,雄蟲是稀缺資源,他們更喜歡雌蟲卑微的主動送上門去,而不是兩兩相看。
說是聯誼,隻怕是軍團上層那幾個軍官背後的家族,族裡本家或者旁支又有雄蟲幼崽二次分化成年了,或者有雄蟲想娶新的雌侍了,就強行要求聯合軍團舉行晚宴,好讓閣下們能精準的在軍團的高級軍官中挑選對家族有幫助,模樣也入眼的雌蟲。
對其他軍官來說,特彆是出身貧苦的中校,上校,他們沒有雄厚的家庭背景,自身官職也達不到能被大家族雄蟲閣下看上的地步,他們要是想向上爬,就很需要這種聯誼晚宴。
畢竟,被邀請參加晚宴的軍官就那麼些,雄蟲瞧見的雌蟲數量少了,那被挑中的概率也就高了。
薑存當年,雖說沒想靠雄蟲向上爬,但是精神力暴動太嚴重,又恰逢戰事吃緊必須儘快穩定精神力上戰場,沒有過多選擇,就參加了聯誼晚宴,靠絕佳的外貌被穆安晴挑中……
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薑存合上筆記本,沉默的低頭摩挲著左手食指,第二個關節曾經斷過,粉碎性斷裂,因為雄蟲喜歡欣賞雌蟲痛苦時隱忍的表情,所以在夜間活動時,用重物一次次敲擊,生生砸碎又來回碾壓。
在雄蟲手裡遭受的痛苦,疼痛等級並不會比戰場上被槍炮擊中帶來痛苦程度更高,卻總是能在心裡,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劃痕。
薑存深呼了一口氣,抬頭掃視辦公室。
衣櫃上掛著的衣服,材質都是最舒適的,沒有血痕,沒有破損,也沒有被雄蟲強迫全天候佩戴具有侮辱意味的繩索或遠程電擊刑具。
保險箱裡有穆哲托關係弄來的天然信息素,每個月多到用不完,雄蟲幼崽總是怕家裡雌蟲的精神力有一點波動,對他這個雌父更是倍加關懷,生怕他在戰場上受了傷。
前次在銷金窟腿上劃了個小口子,穆哲就嚷嚷著要回來看看,多虧宋唯不得閒拖住了他的腳步,否則少不了幾頓嘮叨,能把耳朵都吵的半聾。
櫃子裡藥品和食物滿的快要溢出來,家裡更是成箱的堆放,要不是每周給手下分著用,都處理不完。
薑存手從桌麵滑落,按在膝蓋處。
已經很久沒有跪過了,也很久沒有再經受鞭笞。
如果再被雄蟲看上,隻怕連跪下奉茶都做不好。如今居住的彆墅,距離軍團很近,還有格予可以約著釣魚吃飯,周邊鄰居也有許多都是同事。結婚後,彆墅要轉移到雄蟲名下,現在存的準備退役後出門旅遊的資金也要儘數交給雄主。
想想都不太合算。
而且,薑存拿起杯子,把底部的冰塊晃的叮當響,結了婚,也不能悠閒的躺在窗前喝著冰果汁聽新聞了。
真的是太不合算了。
“推了吧。”薑存把邀請函收進抽屜,衝副將吩咐,“就說我年紀大了,容貌和耐力都算不得好,恐汙了雄蟲閣下的眼睛,就不去討嫌了。”
“上將若是還不許,你就說,我是因為沒有後台,不牽涉各方勢力,才能儘職儘責。若是再入了哪位閣下的青眼,政治站位可就不清白了。”
副將腦子不怎麼靈光,嘴裡嘀嘀咕咕把他的話重複了好幾次,才說通順,推門出去回複上將。
那嘀嘀咕咕的好幾遍,砸在薑存的耳膜上,嗡嗡作響。
真是野了,他莫名覺得很高興,低頭勾起了唇角。
原來隻考慮自己舒不舒服,情不情願,是這麼的暢快。
薑存中將拒絕參加聯誼晚宴的事兒,在軍團裡刮了不小的一陣風。
有說是穆哲閣下不許薑存中將再嫁的,有說是薑存中將怕新的雄主會對穆哲閣下不利,為了保護幼崽才不再嫁的,也有說是薑存中將在戰場上受的傷太多,身體不行了的。
作為被討論的對象,薑存中將對此向來都是置之不理的態度。
他卡點下班,回家做飯。
今兒夜釣搭子格予工作太忙回不來,據說是帶的班級要期中考核。
薑存飯後,開著新聞播報,慢慢悠悠的把房簷下那一排受不得凍的花搬進屋,倒了一大杯沒嘗試過的果汁,又抽了一本舊書上樓,窩在躺椅裡,伴著橙紅似火的晚霞,享受他淒苦風雨後,難能可貴的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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