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龐羲與吳懿,在城外交涉之時,又一支大軍,氣勢洶洶,向成都而來!搞不清楚狀況的龐羲,為求自保,慌不擇路地帶領眾人,返回了成都城內,而吳懿和劉璝,也趕緊返回軍中,下令,全軍警戒!
遠遠看去,這支神秘大軍少說也有萬人以上,旌旗蔽日,兵器閃亮,頗為雄壯!等這支大軍逐漸走近了,吳懿才看出,原來是巴郡太守嚴顏,領兵前來!
奇怪,嚴顏怎麼也帶兵趕到成都了?難道他未卜先知,知道龐羲一定會奇襲成都?並不是,這一切還是個巧合!
早先,張任領受的任務是調動江陽新軍和巴郡嚴顏之軍,陳兵宣漢,然而,當張任統帥江陽新軍去往宣漢時,在法正的鼓動下,他並沒有調動嚴顏的軍隊,甚至都沒停下來說明一下緣由!
一萬江陽新軍,浩浩蕩蕩地路過江州,向北而進,嚴顏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驚聞消息後,也是疑惑不已!沒聽說張魯來犯啊,江陽新軍如此異常調動,究竟為了什麼?
從方向上來看,這一萬人肯定是奔巴西郡而去了,這一點嚴顏十分清楚,他隱約覺得,江陽新軍是衝著龐羲去的!隨後,嚴顏與費詩緊急磋商,得出結論,江陽新軍此番異常調動,可能與龐羲有關!
州牧劉璋之前表奏朝廷,加封龐羲為益州刺史的消息,嚴顏也早已獲知,老謀深算的他略加思索,也就明白了劉璋此舉的深意!如今,這麼異常的軍事調動,莫非是因為州牧劉璋已經開始收拾龐羲了?
之前,我們介紹過了,嚴顏與龐羲有殺女廢子之仇,素來不睦,因此,當嚴顏判斷巴西郡肯定出事了時,他的心裡突然產生出一種複仇的快感來!
當時的嚴顏,恨不得馬上也統兵北上,借這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龐羲!可他的這個提議,參軍費詩卻不同意!
“將軍,此番調動,著實詭異哉!”費詩一臉陰沉,這樣對嚴顏說道。
“喔?先生何意?”嚴顏不解,疑惑地問道。
“既兵發巴西,何故未知會將軍?”費詩一臉嚴肅,反問道。
嚴顏一想,的確如此!既然州牧劉璋決心收拾龐羲,自己的巴郡兵力,為何沒有調動,反而調用的是江陽新軍?甚至於都沒告訴自己一聲,這也太奇怪了!
“先生以為何故焉?”嚴顏見費詩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便主動詢問道。
“乃失信於君也……”費詩一臉失望地答道。
“呃……”嚴顏聞聽此言,覺得費詩說的有道理,心頭一陣淒涼!
嚴顏,本是成都守將,深受劉璋重用,忠心耿耿!巴東叛亂之時,他領受劉璋命令,帶兵出征,並被委任為巴郡太守,鎮守益州東部門戶,又被封為平東將軍,為四平將之首,不可謂不受重用與信任!
可是,上一次劉緯事件中,因為嚴顏為其求情,寫了一封痛陳實際情況的書信,站錯了隊,州牧劉璋從此對嚴顏便開始冷淡起來!過去了那麼久,劉璋就好像當嚴顏不存在,又遠離成都核心圈,嚴顏似乎已經被劉璋所疏遠!
其實,劉璋對嚴顏還真有些怨懟之意,他不滿嚴顏與劉緯過從甚密的交往,更不能容忍臣下與公子之間有暗中的勾結!也就是說,劉璋已經開始不信任嚴顏了,他覺得嚴顏與劉緯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對此,嚴顏痛心疾首,他不理解,自己隻不過是仗義執言,說了句公道話而已,為何就遭到如此懷疑呢?所以,他對州牧劉璋也很失望!再加上嚴顏的內心還是更偏向劉緯的,這種情緒便越發明顯!
這一次,州牧劉璋要對付龐羲,寧願調用不太服從管束的江陽新軍,也沒有調用自己的軍隊,嚴顏更加深了與劉璋之間的誤會與隔閡,經費詩提醒,他失望至極!
“既如此,吾等何以應對?”嚴顏失望之餘,對當下的局勢也不能不有所考慮,於是便再詢問費詩道。
“在下有言,還請將軍酌之……”誰料,費詩忽然顯得很猶豫,似乎有難言之隱的感覺,令嚴顏十分不解。
“公舉儘可直言!”見費詩猶豫,嚴顏趕忙回應道,他想聽聽費詩究竟有何見解。
“將軍!在下以為,緯公子實乃蜀中之望,今囚於成都,益州暗弱,早晚易主!”費詩突然顯得有些激動,竟這般說道!
嚴顏一聽費詩的話,驚得目瞪口呆!他也不傻,當然知道費詩此時提起劉緯,又這般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兵發成都?”儘管嚴顏已經猜到了,可他還是求證了一下。
“然也!”費詩這次沒猶豫,直接確認道。
這……這個想法實在太大膽了!嚴顏知道,費詩的意思是,趁著劉璋調集重兵收拾龐羲的時候,成都空虛,讓嚴顏率軍前往成都,逼劉璋釋放劉緯!可是,此舉不是等同於造反嗎?一向忠義耿直的嚴顏,還真下不了那個決心!
“將軍!巴郡近歲之變,有目共睹哉!若無緯公子之功,安得此番景象?民,不可無公子也!”費詩見嚴顏猶豫,連忙再度進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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