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毛線的確是難以抑製內心的喜悅,何方在飯桌上的表現更是堪稱模範。
老王和毛瑾對這未來的女婿那是一百個滿意,何方的父母對毛線也是十分看好,兩方家長一商量,那擇日不如撞日,這個親事就定下來吧。
毛線拚命壓製著內心的激動,腦袋確是重重地點了下,臉頰上飛出兩坨紅暈,一隻手在桌子底下使勁地掐著自己的大腿。
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她突然有些感激於昊,是她激發了她減肥的動力!
不,還是應該感謝杜雲,感謝他監督自己自己減肥成功!
毛線對自己的身材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她確信若是從前的那個小胖子,何方的父母是萬萬不能這麼痛快的。
她還應該感謝那個第七任伍老師,差點兒她就退而求其次,選那個能算計的榆木疙瘩啦!
豈止是第七任,前七任都應該好好感激,沒有他們,她是沒有機會近身何方這樣高顏值的男人的。
天哪,她還應該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這不早晚的相遇。
何方就是那件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裳裙,不肥不瘦,不長不短,不偏不斜,正正好呀!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何方的媽媽當場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說這是二十萬的禮金。
不過被她霸氣的繼父老王推回去了,老王清了清嗓子說“那個,親家呀,您太見外了,我們家的姑娘不收彩禮,隻要我們孩子願意,我們這做父母的沒有意見。”
老王說完這段話的時候,眼睛落在毛瑾臉上,右眼輕輕地眨了一下,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卻被毛線看到了,她也看懂了。
繼父老王是在給她立威呢我們家閨女不差你們這點錢,不存在高攀,你們也收斂著點。
毛線的眼睛有點潮濕,坐在左手邊的弟弟王鑫遠,適時地遞給她一張紙巾。她這心裡就更難受了,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弟,她做什麼,他是知道的。
毛線一下子淚意更重了,趕緊起身推說去洗手間。
毛線出去之後,何方就收到了來自他媽的暗示,也跟著去了洗手間,何方的媽媽笑著用公筷夾了一塊扇貝放進毛線媽媽的碗裡,說“親家母呀,這倆孩子的感情可真好喔。”
毛瑾也回夾了一隻基圍蝦給何方媽媽,“說的是呢!沒成想這倆孩子熬到這個歲數成了!真是好飯不怕晚喏!”
何方媽媽說起兩個孩子的屬相,更是滿臉的喜氣,臉頰上的皺紋都被撐平了,說這倆孩子一個狗一個虎是三合,天生的好姻緣呐。
飯店的包間是有洗手間的,但是毛線還是特意繞去了外邊,她喝了兩杯紅酒,確實也有點尿意,不想鬨出什麼動靜。
上完廁所後好好擤了把鼻涕,把嗓子裡那股子潮濕都斂收乾淨,又對著鏡子整了整胸罩這才出去。
看到在門口等著的何方,毛線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就好像剛才那些動作是當著他的麵做過了一般,有些小尷尬又有些小甜蜜。
“我看你半天沒回來,出來看看。”
何方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溫聲寬慰道,順手遞過去一包紙巾。
“謝謝!”
毛線尷尬地笑笑,她不常化妝,出來進去也沒有特意帶手包的習慣,這兩手都是濕漉漉的。
她感覺在何方麵前,她才是個男的,何方真的是太細致了,太體貼了。
毛線把剩下的紙巾還回去的時候,順勢搭上了何方的胳膊,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都得抓牢了。
走了步,何方借口鞋帶鬆了,彎腰之前,不著痕跡地把毛線的手拿開。
毛線被他那張好看的側臉迷得不行,也沒注意這些細節,隻當他是害羞。這麼紳士的男人在國內是很少見的,人可以假裝優雅一陣子,但是很難保證時時體麵地過上一輩子。
但是何方似乎就是這樣的人,回回看到他都是這種不急不緩,遊刃有餘的從容,他的優雅是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
跟他走在一起,總是能收獲到彆人欣賞的目光,更為重要的是,彆人那些目光沒有在他臉上落下任何痕跡,不驚不喜。
這使得毛線每次在他身邊,總會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努力保持一個高雅的姿勢去迎合他的體麵。
她以為,何方就是對她三十年單身生活最大的補償。
那次會麵進行的很順利,按照何方父母的提議,把婚期定在兩周後,趕在臘月之前。
老王的意思,等到開春後也不晚,現在年輕人時興錄像,到時候春暖花開一派繁榮豈不是更好?
這何方媽媽就說,還是趁早好,毛線這一過年就三十有二了,三心二意可不好。
毛瑾覺得親家母說得也在理,早點嫁出去她還能早點抱孫子。
這麼地,毛線就從一個大齡剩女變成了待嫁少女。毛瑾也推了不少公司的事,娘倆就是逛逛街,做做臉,準備一些嫁妝什麼的。
老王趕在毛線領結婚證之前,置備好了閨女的嫁妝,一套小二層,連裝修都趕出來了。
還不到十天,雖說都是自己家的工人,但是毛線清楚一定是費了不少周折的,儘管供暖期間裝修的活兒要少一些,可是工人也少啊。
加上老王連毛瑾也瞞著,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
毛瑾和毛線在新房裡上下一通轉悠,毛瑾更是感動得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