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幾天沒見,這杜雲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胡子拉碴的不說,還鼻涕吧啦的。
毛線又忍不住懟他“咋地?哥們!讓人給糟踏了?”
杜雲歪了歪身子,裹著毛絨睡衣哆哆嗦嗦地往屋裡走,並不看她。
毛線跟了進去,一把掀開他被子“你咋回事?病了?”
“沒事。”
說完這一句,又把被子兜頭上睡了。
“哎!蒙著被子睡覺更不容易好!”
毛線上去拽他的被子,一使勁兒,杜雲那張大白臉就露了出來,煞白煞白的。
她伸手摸了下他的頭,燒得不輕,問他“藥在哪裡?”
“吃過了!”杜雲有氣無力的應著。
“那你是不是沒吃飯呀?”
“吃不下。”
“餓死你!”
毛線嘴上罵得狠,心裡還是不落忍,又給他捂好被子,才去客廳叫了外賣,又掏了點米煮了點白粥。
毛球和皮蛋一家四口正擠在一個窩裡曬太陽呢,毛線總覺得這毛球比前些日子瘦了,毛發都沒那麼亮了,有點烏突突的。
她剛想喊杜雲問咋回事,想到他那病歪歪的樣子,就自己帶著它們去衛生間,挨個給清洗了一番。
又過來了十來分鐘,外賣也到了。
毛線再次回到臥室把杜雲拖出來,逼著他喝粥。
杜雲縮在沙發裡,裹著毛毯,頭發像被雞刨了一般,橫七豎八地立著,完全沒有了設計師的氣質。勉強吃了半碗粥,就說什麼都不吃了。
毛線覺得這麼耗著也不是回事,說“我帶你去打針吧。”
杜雲搖頭,“睡一覺就沒事了。”
毛線看著他一臉的難受,想著他以前說最討厭醫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又說“要不,我喊醫生來吧?”
現在社區裡一些私人醫院是可以上門就診的,費用高一點而已,毛線家裡就有一位,隻不過一般都是定期上門給繼父老王量血壓,檢查身體之類。
如果叫過來的話,似乎影響不太好,毛線有所顧慮。
“不用。”
杜雲啞著嗓子說。
毛線慢吞吞地往嘴裡扒拉著米飯,又突然停下,飛快地去給他接了杯水。
“喝吧!”毛線把水遞給他,“尿幾泡尿就好了。”
杜雲接過水,整個人陷在沙發裡,像一隻冬眠的熊。他雙手握著杯子,感受著那點灼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