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次比一次烈度高。
雖然歸根結底,正如真武帝君所說,這隻是薑臨的反擊,也是在清掃那些屁事不乾的蠹蟲。
但也確實讓飛升係的某些混蛋得到了實際的好處。
有人或許會問,是什麼好處?
呐,鬥爭的荒誕之處就在這裡,為了反對而反對,損人不利己更是屢見不鮮。
天人係被黑律司聯合司法殿折騰的險些傷筋動骨,這就是對飛升係最大的好處。
現在黑律司和司法殿仍舊頂在前麵,飛升係的那些狗東西,自然樂的在後麵看戲。
反正隻要天人係倒黴,他們就高興。
甚至於,表麵上看去,反而是黑律司和司法殿成了廣義上的飛升係的馬前卒。
這一點薑臨很清楚,魏法祖和楊少君也很清楚。
但又能怎麼樣呢?
兩邊都是蠹蟲,去鎮壓其中比較過火的一頭,想要把其打下去,就得下重手。
可一旦下了重手,就在實際上幫助了另一邊。
這也是鬥爭的惡心之一,隻要你摻和了進去,不管你的初衷是什麼,總會陷入這個泥潭裡。
“您的意思呢?”
薑臨抬起頭,看向了真武大帝。
不要忘了,飛升係這個概念,一開始就是真武大帝等人所創。
真武大帝乃是最初的飛升者之一。
而現在,真武大帝又以一位曾經的天人部下作為切入點,來問薑臨這個問題。
這背後代表的東西,已經顯而易見。
“不安分的,不止是天人啊。”
真武大帝感歎著說道。
薑臨默默的點頭,等著真武大帝的下文。
“這是個得罪人的差事。”
真武大帝看向了薑臨,說道:“多少年了,我北極一係可算是出了一個夠資格修行紫微法的孩子。”
“本不該由你出麵的,老夫也曾與你的師尊說起過,當時,天蓬也在場。”
“可你的師尊卻說……”
薑臨在此時抬起頭,嘴角不由得帶起一抹微笑,接上了話茬,道:“那個小混蛋可不會在乎。”
“哈哈哈哈哈哈!”
真武大帝哈哈大笑。
笑的很開心。
指著薑臨說道:“不愧是慶甲道友的弟子。”
薑臨笑著眨眨眼。
老頭子他可太了解了。
現在,事情清楚了一半。
真武大帝之所以把自己喊來這裡,就一件事。
隨著天人係的那些狗東西被打疼了打怕了,另一邊飛升係的狗東西們開始跳了。
現在大神們計劃著,給飛升係的狗東西也來一下狠的。
而這一下,得一樣從人間開始。
畢竟,同樣給一拳頭,不能厚此彼薄不是?
而且還有一個有些無奈的原因,雖然那幫子狗東西一個個的鬥爭鬥出了狗腦子,但天庭很多地方還真缺不了這些人。
運轉的慢是慢,但好歹在運轉。
現在天庭的無奈之處就是,沒有更好的運轉方式,這些人還得接著用。
所以,不管是之前打壓天人係,還是現在準備對飛升係動手,都得從下到上,從細微處掀起波瀾來。
這不是一個好差事。
飛升係和天人係不同,天人係的基本盤在天界,而飛升係的基本盤就在人間,在一個個法統之內。
若是薑臨真的下了重手,那以後在人間可就不好混了。
可偏偏,現在的人間就需要一位黑律法師行走。
薑臨又是唯一的選擇。
真武大帝來此,就是為了問問薑臨的意見,看看他怎麼說。
而薑臨的回答也很簡單。
道爺在乎嗎?
很顯然,一點也不。
“您就說,讓晚輩怎麼做就好了。”
薑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他很小氣的,就容不得彆人占他的便宜。
而飛升係的狗東西就一直在占他的便宜,自己辛辛苦苦給了天人係好幾個大嘴巴子,你們倒吃起了現成的?
天底下哪有不挨揍就能吃到肉的道理?
這一波,也給了薑臨一個啟發。
是,陷入鬥爭之中,不管願不願意,不管初衷如何,實際上都是在幫助其中一方。
但如果把視角拉高呢?
坐在裁判的位置上,或者說扶在天平的中心,這邊高了,就給另一邊抽走一點重量,反之亦然。
薑臨豁然開朗了起來。
真武大帝啞然道:“果然,老混蛋教出來的,隻能是小混蛋。”
“你就不想想彆的?”
薑臨嘿嘿一笑,湊近了一些,笑道:“這不是等著師相您給晚輩解惑呢嗎?”
說罷,薑臨正色道:“那神秘少女,和飛升係也有關係?”
之前就說了,薑臨來武當山這件事,不是不來,隻是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那麼這個時候有什麼特征呢?
自然就是那進了黑炁通道之後就不見人影的神秘少女了。
一位出身西昆侖,與西王母有著極強關聯,卻被天人係給利用了許久的少女。
真武大帝此刻說了飛升係的事,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位少女背後的牽扯,不僅僅隻有天人係?
“沒錯。”
真武大帝沒有任何打啞迷的意思,很乾脆的說道:“那位姑娘的身上有大隱秘,不止是飛升係,甚至天庭之外……”
“在這浩蕩人間,甚至於再往下,總而言之,三界六道,有眼睛的家夥都在盯著她。”
“隻不過,讓天人係近水樓台了而已,可那群蠹蟲,膽子也就到這了。”
薑臨聞言,心裡震驚不已,不由得開口問道。
“敢問師相,那少女到底是什麼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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