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一臉愁容地坐在花亭之中麵對著自己對麵滿麵“友善”的赫蕾,眼珠子時不時地便看向了剛才瑪媚消失的方向。
看瑪媚的關係,似乎她和她的這位女兒關係並不太好。
但又並沒有在赫蕾將自己拉走時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這是為什麼?是因為她知道不會出現岔子嗎?
瑪媚的舉止白羽無法理解,越想便覺得越加的混亂。
赫蕾·妥芮朵,這個沒有被任何人提及的存在,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聲稱要和自己一同度過今日最後的下午茶時光。
要說她沒有圖謀,白羽是不會信的。
但,她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麼呢?
白羽緊緊地將目光釘在赫蕾的身上,看著她手中不斷騰挪著杯子,將茶水在杯與壺中相互騰挪,直到茶香四溢,她才將她親手所泡之茶推至白羽跟前。
難道隻是單純地喝茶?
白羽看著茶水裡倒映出的影子,久久也未接過茶杯。
“近日聽聞妹妹對茶藝也多有研究,不如也來評鑒一下姐姐的手藝如何?”
白羽抬眸,眼神不善。
但赫蕾卻並沒有將白羽的目光中的敵意當作一回事,就是笑眯眯地和她對視著。
白羽嘴角抽了抽,她哪裡會什麼品茶,隻不過是裝模作樣有一手罷了。
想來她是知道白羽在皇宮裡做的那些事情了,不然也不會以茶為突破點。
白羽端起茶杯,心裡暗自祈禱,但願能蒙混過關吧。
於是白羽依舊還是先嗅了嗅茶水上方飄浮著的香氣,輕點一口茶水,眉頭緊鎖著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然後一邊用手帕擦拭了唇邊的水漬,一邊極其敷衍地說了句:“對你來說手藝還過得去。”
“是嗎,能得到妹妹的認可,姐姐我可是很高興的呢。”
赫蕾的眼睛再次眯成了月牙狀,這讓白羽一時間無法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任何信息。
白羽在心底暗自咋舌,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家夥的嘴裡聽到誇獎,白羽並不覺得有多高興,可能是因為白羽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才會下意識地覺得這家夥在陰陽自己。
“雖然能聽到妹妹這麼敷衍姐姐,姐姐確實會很高興。但姐姐我啊,還是希望下次妹妹不要這麼安慰姐姐比較好,不然姐姐我可是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呢。”
白羽嘴角抽了抽,露出不太好看的笑臉道:“怎麼會是安慰,姐姐確實是儘力了吧。”
“欸,原來姐姐我在妹妹眼裡隻有這種程度嗎?明明之前那位女仆小姐可是附帶上了生命的教訓的。”赫蕾的表情略帶殘念,就像喃喃自語一般地說出了讓白羽虎軀一震的話語。
中計了,白羽當即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這杯茶水,一瞬間她的大腦便下意識地就默認了赫蕾是把自己在宮中喝到的茶水一比一複刻出來端到了自己麵前。
自己這不就是撞槍口上了嗎?
但白羽轉念又一想,不考慮她有沒有可能真的將茶水一比一地複刻出來,就當她有這個能力,那她詐自己的可能性又是多少?
更何況自己現在還不到死路的境地,白羽該慶幸自己先前並沒有將話給說滿,在口角間不留後路才是愚蠢。
快速思索過後,白羽默默在心底呼出一口氣,平穩了情緒後這才慢悠悠地推開茶杯道:“姐姐何必說得如此清楚,彼此知道不就好了?在我眼裡姐姐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出乎妹妹意料了。”
“嗯~”赫蕾緩緩地睜開了她那近乎妖豔的眼眸,饒有興趣地在白羽身上打量了起來。
“看來妹妹今天是不打算和我好好說話了。”赫蕾歎了口氣,直起身向著身邊的貼身女仆擺擺手,重新換上了兩杯新茶。
一杯留給自己,一杯則推到了白羽的跟前。
看著新換上來的茶水,白羽沒敢動手,警惕得生怕還有陷阱。
赫蕾舉起茶杯簡單地喝了兩口,目光則透過杯沿一直注視在白羽身上。
見到白羽那警惕的模樣,她便輕笑著放下了茶杯。
“不用那麼緊張,隻是聊聊天。”說著赫蕾的視線便向著一旁看去。
白羽順著目光同樣看去,看到的大概隻有那棟宅子吧,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聽說,你明天要去見族老?”
赫蕾就像是在沒話找話一樣,隨便就挑了一個話題。
“嗯。”白羽簡單應了一聲,目光落在赫蕾的身上不敢挪開。
“看來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頑固啊,真不懂得變通。”
赫蕾感歎著又收回了目光,注視著白羽的眼睛又問道:“妹妹許久未歸家,是否還記得妥芮朵一族唯一不可背叛之物是什麼?”
是什麼?白羽不知道啊,這玩意沒人和她講過。
不知道是不是赫蕾看出了白羽的無知,不等她回答,她便自己解釋道:“是藝術。是美。”
藝術?美?難道還要讓我成為什麼藝術生嗎?白羽暗暗吐槽。
赫蕾不管白羽那有些奇怪的表情,隻是繼續解釋:“美對於我們妥芮朵一族的意義非凡,因此我們一族也總會把全副精力用於去感覺美,讓自己沉浸於美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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