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姑意有所指,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又移到臉上,緊盯著她的臉觀察她的反應。
在農村長大沒見過繁華地方的姑娘,肯定聽不懂。
黎季月秀眉微皺眉,疑惑的問,“受歡迎?為什麼要受歡迎啊?”
原來這敵特還是個人販子老鴇子呢,想讓她去夜場當雞,討男人歡心,做夢!
她黎季月就是窮死也絕對乾不來這事兒,寧死不屈。
陳二姑看著她疑惑的表情,堅信她沒見過世麵的村姑,正合她意,沒見過世麵的單純女人最好掌控。
她隨口解釋了一句,“就是類似在相親市場上受歡迎的意思。”
她以前也是個農村姑娘,每天下地乾活掙工分,像一頭老黃牛一樣,麵朝黃土背朝天。
一年到頭,不僅吃不飽也穿不暖,餓得麵黃肌瘦、衣不蔽體。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在窮鬼村裡耗一輩子,一心想闖出一片天地。
當年蹲在學堂門口旁聽認了幾個字,機緣巧合認識了個走私古董文物的男人,跟他一起走私,後來又結為夫妻,事情暴露逃去香港經商。
拿著走私攢下來的錢買通關係,去了港城,在港城大展拳腳。
投資夜場賭場,商鋪店鋪樓房,可惜那死男人不爭氣,我一夜輸掉自己名下的資產,轉頭又惦記上她名下的資產。
她為了立功向上頭證明她的能力,支持她奪回夜場的經營權,她自告奮勇回來搞破壞,隻要立了功就自由了,再也不用仰仗那惡心臭男人的庇護。
黎季月似懂非懂,“哦,原來是這樣啊。”
“這次可憐的女孩兒,家裡也不給讀書吧,我當年也像你這樣,不過我運氣好,從地獄闖出了一條路通往天堂,大部分人都沒有我這樣的好運,像你這麼美的姑娘,就應該被男人捧在手心裡,當金絲雀一樣金屋藏嬌,不過今晚遇到我算你好運。”
陳二姑在和她說話的時候悄悄擰開大戒指上的機關,把藏在戒指裡的白色粉末倒在水壺裡。
“大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呢。”黎季月歪著腦袋滿是疑惑的看著她,眨了眨眼,眼神乾淨清澈更多的是不解和迷茫。
“現在聽不懂沒關係,然後我慢慢教你。”陳二姑摸了摸她的腦袋,把水壺遞回去的時候故意晃了下。
把水壺口遞到她嘴邊,“你嘴巴很乾的,你也喝一口吧。”
水壺裡加了迷藥,喝下去十分鐘內必倒。
“我還不渴。”
黎季月滿臉驚訝,好像被嚇到了身子往後仰,想要避開她。
陳二姑拿著水壺口又繼續往前湊,一副她不喝就要灌他嘴裡的架勢。
“喝吧,喝吧,我剛才也沒喝多少,還有大半呢,夠喝的。”
兩人推諉了一會兒,一個硬是要她喝,一個婉拒不想喝。
黎季月按住水壺,再次出言婉拒,“大姐,水不多,今晚還要撿柴火呢,真的要省著喝呀。”
“喝吧,喝吧,還撿啥柴火呀?在這山上撿柴火沒有什麼出息?到嫁人的年紀被父母賣給一個窮鬼給家裡的兄弟掙彩禮,和窮鬼丈夫生下幾個窮小鬼,一輩子都翻不了身,都是當農民的命,你跟姐去繁華大世界,姐保證讓你過好日子。”
陳二姑劈裡啪啦說一大堆,語氣中無不表達了對大陸貧苦農村的蔑視和對繁華城市的盲目追捧和向往。
以前的小姑娘這顏值和身材陪睡一次至少幾十甚至上百上千,一晚上頂在山上一年柴火。
如果學點勾人的魅術、魅惑那些大佬,運氣好能當個姨太太,運氣不好也能當情婦、二奶。
對她一個農村女來說,那就是逆天改命、前途無限光明啊。
她會感謝自己的。
自己也能從中撈到不少好處。
黎季月盛情難卻接過水壺。
在陳二姑殷切期盼她喝下的眼神中,出其不意快速出手掐住陳二姑的脖子,“砰!”
黎季月把水壺瓶口塞入她嘴裡往下灌,掐著她脖子往後仰,逼她喝下去,不讓吐出來。
“咳咳咳……”
灌得很快,半分鐘就倒完了半瓶。
陳二姑瘋狂掙紮,握緊拳頭朝黎季月的胸口襲去。
她趕緊鬆開後退了半步,避開。
陳二姑半彎著腰掐著脖子猛烈的咳嗽,想把摻了迷藥的水吐出來,還把手伸進嘴裡摳刺激喉嚨,反胃作嘔嘔不出來,“咳咳咳!!!”
必須速戰速決,趕緊把這件事解決了,等藥性緩過後再下山。
她吐不出來,乾脆不吐了,往地上啐了一口,“砰!”
用手背狠狠地擦去嘴角的液體,站直身體,冰冷的眼神仿若深邃幽暗的寒潭,透出一股不容小覷的陰狠,又藏著蛇蠍般的狠毒與算計。
如果膽小的人被她用這種眼神盯上,便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
她問道,“你是條子派來的探子吧,該死的賤人!竟然把老娘給迷惑了,戲演的不錯啊!”
說著她伸手往後掏出手槍,拉動槍栓,“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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