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不敢想象，自己每次在庫房偷東西的時候，竟然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緊緊地盯著他，甚至還拿著筆在記錄。
他狠狠地瞪著馬華，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仿佛要把對方生吞活剝了。
他心裡充滿了無儘的恨意，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曾經傾儘全力教導的徒弟，不僅在法庭上和自己斷絕了關係，如今還要在背後給自己致命一擊。
他覺得自己這個師傅當得實在是太失敗了，在這一瞬間，仿佛歲月的滄桑一下子都爬上了他的臉龐，整個人蒼老了好多歲。
那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就像無數根尖銳的毒針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臟，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馬華啊，我心裡清楚，自己當師傅沒能做到儘善儘美，可你也不能在我落難的時候，這麼狠心地踩上一腳啊！我自問平日裡對你沒有惡意，咱們之間哪來的仇怨呢……”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似乎是想從馬華臉上找到一絲往日師徒情分的影子。
馬華一聽這話，原本就憤怒的情緒瞬間被點燃，像一座噴發的火山，情緒激動地反駁道：“沒仇沒怨？你說得可真輕巧！我在你身邊沒日沒夜地忙活，付出了多少心血，可結果呢？這麼多年過去，我卻連個像樣的本事都沒學到手。
要是我當初跟著彆的師傅，說不定早就學有所成，能夠獨當一麵了。
你白白耗費了我大好的青春時光，這不是仇是什麼？不是冤又是什麼？”
馬華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臉上的憤怒與不甘清晰可見。
何雨柱聽著馬華這一番指責，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狠狠壓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用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向馬華，嘴唇抖動，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隻能發出
“你……
你……
你……”
這樣斷斷續續的聲音。
他的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與絕望，曾經視為徒弟的人，如今卻用最尖銳的話語刺痛他的心。
就在這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湧上何雨柱的喉頭，他隻覺喉嚨一甜，“哇”
的一聲，一大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從他嘴裡噴射而出。
那殷紅的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不偏不倚，正好濺落在麵前的清單上，瞬間將清單上的字跡暈染開來。
何雨柱的視線隨著那灘鮮血落在清單上，原本混沌的眼神突然一凝，像是發現了什麼驚人的秘密。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訝，緊接著，那驚訝就被驚喜與激動所取代。
他猛地抬起頭，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起來，大聲喊道：“不對！這份清單絕對有問題！前麵記錄的那些東西，確實是我拿的，我承認。
可後麵這些，我敢拿性命擔保，我根本就沒碰過！我從來都沒乾過這些事，這分明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
“馬隊長，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馬華說的全是假話！”
傻柱情緒激動，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聽到這話，馬隊長眼睛微微眯起，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其實馬隊長心裡清楚，馬華不過是他找來演這出戲嚇唬傻柱的，馬華根本不可能在傻柱拿東西的時候躲在一旁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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