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又約了樂飛吃飯,樂飛回複要帶孩子,沒有空。還拍了一張培訓班的照片。他不知道安然又發什麼神經。當時已經說清楚了,好幾年了又來找他。
他直接問她有什麼事可以找社區幫忙。安然回複他,最近她自己體檢查出來癌症晚期。她現在想給孩子找個托付。樂飛一聽,這麼老的橋段,在很多影視作品裡都有,他不知道鬼靈精怪的安然又要耍什麼把戲。
他很直白地告訴安然,這個忙真的幫不了,還是另找他人。他擔不起這個責任,他自己家的孩子都沒有弄明白,每天工作之餘就在陪孩子,一個娃都很鬨騰了,還再弄個娃,家裡會亂成一團糟,到時候兩個娃都沒照顧好。讓她還是找孩子的父親或者家人之類。再不行還有福利院。
安然嘟著嘴,有些怏怏不樂。樂飛告訴她:“我們都回不去了,現在已經是三十來歲的人了,很多事情要考慮清楚。如果真的得病了,上海的醫療條件還是不錯的,趕緊治療,再不行還可以去國外治療。你一定要為了孩子活下去!”
樂飛雖然知道他拒絕了她也是挺傷人的,但是現實就是這樣。他不想扯不清楚,隻想給老婆一個安定的家。安然聽了他的話,雖然很難過在那邊哭泣,但是也覺得在理。她隨後就自己一個人待在公園裡坐一下,說想靜靜。然後她開始預約名醫複查。
樂飛雖然也很同情她,但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想怎樣,他感覺她太危險,不想再次走近她。他們不如相忘於江湖吧。
樂飛晚上睡前和文倩說了這個事情,文倩難以置信,這個安然看上去像個驕傲的公主。怎麼她嘴裡的故事都是這麼悲催的悲劇?文倩已經吃過一次乾醋了,這次倒挺淡定的,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地“噢”了一下。
樂飛緊緊擁著妻子,兩人都在享受著他們的空間。文倩並不想搭理彆人家的事情,不過她也很同情安然。她過了一會和樂飛說:“萬一是真的呢?要不要想辦法幫助她?”
樂飛說:“其實按照安然的經濟能力,可以負擔保姆、護工。安然的家人也是可以幫助她的。她完全不需要尋求外力。她可能心裡還沒有長大,還停留在少女時代的記憶。”
文倩覺得也是,她並不想介入彆人的因果。她隻是聽著樂飛的傾訴。有了孩子後,樂飛變得更成熟,他不論多忙,晚上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孩子睡了嗎,蓋好被子沒?
欣然這天早上起來發現孩子發高燒了,她很心急,趕緊讓司機送孩子去醫院。一塵這幾天出差了。欣然心急如焚,到了醫院,保姆惠姐在幫忙掛號。保姆安慰她,不要太焦急,估計是孩子晚上睡覺踢被子著涼了。
醫生檢查後,說孩子是急性肺炎導致的發燒。欣然想起來這幾天孩子在學遊泳,是不是吹到風著涼了?為了防止炎症嚴重,醫生建議住院治療的方案。
欣然第一次遇到孩子生病住院,很擔心。一塵不在家,她壓力很大。這時,莎莉夫妻倆也趕過來醫院,安慰欣然:“不用太焦慮。這家醫院治療肺炎很專業,讓她放心。孩子小,抵抗力差一點,這裡的醫生比較專業,不要太焦慮。”欣然和莎莉一天都在醫院陪著孩子。
到了傍晚,欣然就讓莎莉回家休息了,自己繼續在病床邊照顧孩子。她可能太累了,不久也睡過去了。等到一塵趕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看到疲憊的欣然趴在孩子的病床邊睡著了。他有一點心酸。他悄悄脫下了外套,給欣然披上。
他隨後去和值班醫生了解了孩子的病情。他聽了醫生說孩子的肺炎發病比較急,可能也和免疫力下降有關。他當時還挺心疼的。
一塵再回到病房,欣然已經醒過來了。她看到了外套,知道一塵回來了。她心裡總算有了安全感。這時她看到了一塵進來了,她起身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一塵看到妻子,心裡很自責,自己忙於工作而對於家人的關注太少了。他輕輕把欣然擁在懷裡。他對她歉意地說:“辛苦了。他已經安排了護工和助理過來。這樣可以換下你回家休息。你要好好保重,才能有能力照顧孩子。”欣然聽後也同意了,兩人於是準備離開病房。
欣然臨走前戀戀不舍地看著孩子,還不停地交代助理注意給孩子喝水。孩子他還不能吃東西,隻能吃一些流食。護工說她都記下來了。一塵夫妻倆隨後就離開了醫院回去了。
幾天後,安然複查結果出來了,竟然真的是癌症晚期,已經開始擴散。醫生說可以嘗試化療和特效藥,給她做了腫瘤基因檢測。幸運的是,她的情況符合一款特效藥,她總算在絕望裡看到了一絲希望,開始住院接受治療。
安然的母親既要照顧她還要照顧小外甥,不得已請了個護工幫忙照料安然日常起居。安然化療後,頭發掉了一些,她開始剃光頭。化療兩周後,她出院了,醫生說要過一個月再住院化療。
之後不久,她開始用特效藥用,她似乎沒有那麼難受。為了美觀,她戴起了假發。孩子見到她變了個樣子,都對她有些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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