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恩公夫人前腳剛走,二皇子的親信就旁若無人般傲慢的闖了進來,一字不差的將二皇子的話轉述出來。
“南世子,二殿下還等您的答複呢。”
二皇子的親信催促道。
南子逾忍無可忍,嗤笑出聲。
大局為重?
舍一人保奉恩公府來日的鐘鳴鼎食?
效仿承恩公?
這不就是在示意他,把所有罪狀攬在身上,然後以死謝罪,來他死無對證。
嗬!
二皇子還真是愚蠢而不自知。
就憑二皇子的腦子,能讓奉恩公府鐘鳴鼎食?
真真是敢想,也敢說!
“答複?”
“什麼答複?”
南子逾佯作不解,疑惑道。
“本世子行事,曆來秉持審慎之態,權衡輕重,深思熟慮,以確保全局之均衡,直至思忖出至善之策。”
“這一點,敬請二殿下放心。”
“本世子必不負二殿下所望。”
二皇子的親信:怎麼聽起來有些不對勁呢?
“南世子大義!”
“那我這就回去向殿下複命了。”
南子逾不動聲色“輕便。”
二皇子親信朝著南子逾拱拱手“告辭。”
“等等。”
倏地,南子逾改了主意。
一柄短刀穿過了二皇子親信的腰腹,鮮血噴湧。
二皇子的親信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汩汩冒血的腹部,顫抖的唇瓣微啟,仿佛有千言萬語湧到喉頭,然而尚未吐出隻言片語,便有一股鮮血奪口而出。
下一瞬,南子逾拔出短刀,又直直的插進了那親信的胸腔,麵無表情的攪弄著。
“不知死活。”
“本世子思來想去,退一步,並不能海闊天空。”
“本世子厭二皇子愚蠢,對你自然也是恨屋及烏,偏生你狗仗人勢倨傲無禮,讓本世子看了屬實不悅。”
“所以,隻得送你去死了。”
南子逾緩緩的拔出短刀,輕推了二皇子的親信一把。
二皇子的親信,直挺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而後,南子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短刀上的血,神情詭譎而玩味。
他和二皇子真的不愧是表兄弟。
互相捅起刀子來,絲毫不手軟。
他還在絞儘腦汁,二皇子就乾脆利落的決定將他推出去背黑鍋。
不過,周域查案,到底是畏懼於二皇子的身份,不得不采取權宜之計,退而求次,拿他搪塞結案。還是說,從一開始,周域想要的就是他的命。
或者,想看著他和二皇子內訌,自相殘殺,兩敗俱傷。
以他對周域的了解,不是知難而退的性子。
那便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