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宣見王令這麼要求,心裡也老驕傲了,忙答道,當然可以了,我娘親又善良又熱情,很會照顧人的。
王令笑出一口白牙,“看到你,就知道留守夫人肯定是人美心善了。”
侯暄被他的話羞紅了臉,說他娘親心善沒有問題,說他娘親人美,可真真當不起呀!
王令見侯宣因為他這一句話,羞紅了臉,也覺得這孩子也太麵嫩了吧!連忙說“等我夫人好了,我一定拜托她去拜謝留守夫人,現在她和子珪一起補眠呢,載陽呀,陪著姐夫一起見見殿前司的四位都尉吧,我們昨天趕到後,著急忙慌的都沒有對他們四個人表示感謝呢?”
侯宣不以為然的說,“他們乾的就是保護司馬哥哥的差事,這差他們幾個又沒有當好,為什麼要感謝他們呢?”
王令本就是去殿前司了解情況的,拉上侯宣一是這小孩兒可以給他當個見證,二是兩個人一起去,可以讓殿前司的人放鬆警惕,他王令是司馬丹姐夫不假,可也是禦史中丞,現在是禦史台的人被抓,他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乾係的。
就是因為這樣,王令才積極整理信息啊!
既然脫不了乾係,那就不要脫,先把最壞的打算存在心裡,然後再儘人事聽天命!
王令想好了,這次被貶官出京的話,他就自己去上任,夫人和孩子都留在京城,畢竟女兒也大了,再過兩年就該及笄了,這在京城找的婆家跟在邊遠地區找的那可是天壤之彆呀!
有夫人跟女兒在,司馬丹彆想不撈他,就是兒子肯定要不成了,丹丹護犢子,是見不得姐姐受委屈的。
現在侯暄抱怨殿前司的四位都尉,王令聽的心花怒放,因此也笑了“那我們就不感謝了,我們就去興師問罪去!”
他這麼說侯暄也高興了,告狀似的說到,“我跟戚石二位都尉一起去公乾了一次,在酒桌上他們就猥褻陪酒的仕女,太惡心了。”
王令對這種事情不以為然,可現在這種時刻順著侯暄說肯定是沒錯的了,也一臉嫌棄的說“有辱斯文呀!有辱斯文!”
侯宣吐槽,“他們本就沒有啥斯文,當不起有辱呀!”
王令更是噗嗤笑出一口白牙。
侯家這小築本就不大,自然是沒有可供殿前司這一百來人住的房間了。
好在他們的馬車上都帶著帳篷,現在天氣又暖和,在竹林裡頭宿營也是不錯的選擇。
日日夜夜都能夠看到聽到鳳尾森森,龍吟細細的竹林,不遠處還有潺潺的小溪,畫麵感十足,美麗愜意的閒暇時光。
王令和侯宣一起騎馬趕到,就見到幾位侍衛在汲水,王令想到侯暄抱怨殿前司的都尉粗俗,因此也有意賣弄“這曉汲清湘燃楚竹,好愜意呀!”
侯暄說“美中不足,沒有霧氣呀!”
王令更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要這麼說,這些人也不是漁翁,更沒有欸乃竹葉舟!”
侯暄問道“欸乃竹葉舟,這句好呀!是姐夫你寫的嗎?”
王令見問也不推辭,含笑說,這是純堅做的一幅畫,我胡亂寫了一首古絕
“日紅山水碧,
垂釣一江流,
頡頏雙燕子,
欸乃竹葉舟!”
侯暄讚歎道“清新脫俗,好詩!”
王令擺擺手道“可彆,我就是胡亂寫的,不好不好,不算好詩。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附庸風雅好個詩詞,唉!一入公門深似海,自從走了仕途,確實沒有閒情雅致了。不過這官也沒有當明白,這不就惹了麻煩了嗎?”
侯暄見他這麼說,也安慰道“姐夫,你也不用太著急,這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怪不到你頭上的。”
王令聽侯暄這麼說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兩個人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殿前司的宿營地。
殿前司這些人都聽說了侯暄無故傷人的事情,因此都不愛搭理侯暄。
有些侍衛是認識王令的,雖然禦史台的禦史和押解官出了問題,可王令是禦史中丞呀,在華夏的官場從來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這還是榮國公的親姐夫,人家姐弟情深,姐夫自然也不遠呀!
因此人們多是跟王令打招呼,這讓侯暄無奈,心裡想這些孫子就是見人下菜碟,一個個就會衝著官位行禮!
武員聽說王令過來了,自然親親熱熱的來迎接,他來陸方戚正石角自然也跟著了,大家相見互訴離情自然是情真意厚了!
不一會王令侯暄就被讓到了主帳篷裡頭,一進來王令就對武員說“兄弟,這帳篷不錯呀,丹丹從小就有一個軍旅夢,他見了這帳篷,自然會興奮非常呀!”
武員訕訕起來了,他是在帳篷裡頭看到過司馬丹,不過那已經是司馬丹病發的第二天了,他們四個人一同進去就見到司馬丹寬衣了,不過想帳篷是司馬丹病發,不方便移動才搭建起來的,他應該是也沒有什麼機會讚歎帳篷如何吧!
陸方見武員訕訕的,就接話道“王中丞,榮國公接第二道聖旨後,知道了蔡通判一家自殺的消息,就心悸大爆發了,等他剛剛轉醒,又被貴部的官員連吵吵在嚷,激的在次暈倒了,命都顧不過來,自然是沒有心情欣賞帳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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