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試吃宣傳,板栗攤終於迎來了第一位客人:“姑娘,您這板栗還有嗎?能不能賣我一些?”一個身著灰色衣裳的小夥子來到蘇曉悅麵前,滿臉期待地問道。
蘇曉悅看著麵前的小夥,猜測他應該是某位老爺家的小廝,將打開背簍的布掀開,詢問道:“自然是有的,十六文一包,兩包三十文,您想要幾包?”
“來兩包。”
蘇曉悅接過小夥子遞過來的三十文,又給小夥拿了兩包板栗,微笑著說道:“好吃您再來。”
緊接著蘇曉悅的攤位上迎來了第二位、第三位客人……
由於蘇曉悅的板栗味道甜糯,吃法新穎獨特,深受許多人的喜愛。有的客人品嘗過後覺得味道美妙,臨走時還順便帶上兩袋回去給妻子嘗嘗。
茶樓的掌櫃指著小二們收拾進柴房的一筐筐板栗殼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掌櫃的,今日店鋪門口來了一對賣板栗的小姐妹,凡是來咱們店聽書的顧客,她們都會送上幾顆板栗,大家覺著好吃紛紛讓小廝去買,那生意好得不得了。”
掌櫃的想起剛才小二給他送的兩包乾果,一開始他並未將這姐妹倆放在心上,隻當是村裡人想來賣點土特產換幾個銅板,也不妨礙他做生意,便同意了。
想到這裡,掌櫃的跑到廚房,找到那兩包板栗,剝開一個放進嘴裡咀嚼。板栗的甜糯伴隨著焦糖的焦香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讓人忍不住還想再吃一顆。
掌櫃的眼珠一轉,將剛才與姐妹倆交接的小二叫了過來:“快快,快去將門口賣板栗的姐妹二人請進來。”
賣完最後兩包板栗,正準備收攤回家的蘇曉悅,被店小二熱情地迎進茶樓後院。蘇曉悅想著占用了人家的位置,交些攤位費也是應該的,便伸手朝腰間的荷包摸去。
待看到掌櫃的時候,蘇曉悅開門見山地說道:“今日多謝掌櫃讓我在此擺攤。”
掌櫃激動地看著蘇曉悅:“好說,好說。在下姓周,大家都叫我周掌櫃,我有個問題,還望姑娘為我解惑。”
蘇曉悅見掌櫃並非來收取攤位費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微微頷首道:“我姓蘇,掌櫃您請問。”
掌櫃看著麵前如此爽直的丫頭,猶豫了一下問道:“蘇姑娘,這板栗是從何處得來的?”
蘇曉悅不明所以,不曉得掌櫃的這番問話究竟是何意圖,隻好如實說道:“是我和我娘在山上采摘的。”
“我是說這獨特的味道,是如何做出來的。”
蘇曉悅心想,這可是商業機密,哪能這麼直截了當地問出來,隻好敷衍道:“這是我們家的獨門秘方,我們家祖上曾出過禦廚,這是獨家秘方,不方便透露,還望掌櫃多多包涵。”
掌櫃一聽是人家的秘方,又試探著問道:“姑娘可曾想過找間茶樓合作,由你負責提供板栗,我們茶香閣負責售賣。”
聽著掌櫃的話,蘇曉悅微微放下心來,方才還真擔心這掌櫃會強取豪奪自己的板栗秘方。壓下心中的喜悅,蘇曉悅麵不改色地提議道:“我這裡有兩個合作方式,其一,我提供板栗,放在掌櫃的茶樓裡售賣,每份茶樓抽取兩文的費用;其二,我將板栗賣給掌櫃您,由茶香閣負責售賣,至於定價之類的,自然不歸我管。不知掌櫃您傾向於哪種合作方式?”
掌櫃看著麵前的小丫頭,一時間對她充滿了敬佩。瞧著這丫頭年紀不大,談起生意來,絲毫不遜色於在商場摸爬滾打數十年的自己,回答道:“咱們簽訂購買合同,十文錢一斤,你賣給我,至於如何售賣,由我們茶香閣決定。”
蘇曉悅對於十文錢一斤的價格還算比較滿意,蘇曉強他們在鎮上賣的價格也是十文錢一斤。但做生意嘛,價格總歸是要談的,這第一次的報價肯定不是周掌櫃的底線。她望著麵前的周掌櫃,神色為難地說道:“掌櫃的,我這板栗製作工藝繁雜,十文錢一斤,我實在賺不到什麼錢。要不您看這樣,我也不按十六文一斤賣給您了,給您一個批發價十五文一斤,您覺得如何?”
經過兩人一番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最終以十二文一斤的價格達成協議,每天為茶香閣提供五十斤板栗。蘇曉悅看著麵前的合約,心中滿是歡喜。這板栗的生意也就是這一季度的買賣,等板栗的知名度打開,總歸會有聰明人研究出板栗的做法,到那時價格自然也就沒這麼高了。
蘇曉悅與周掌櫃順利約定好,明日派人去鎮上取板栗,隨後便滿心歡喜地帶著曉果,腳步輕快地走出了茶香閣。
姐妹二人並肩來到鎮上的雜貨鋪,蘇曉悅回想起被蘇曉強不小心打碎的碗,便精心挑選買了一些樣式新穎的新碗和新盤子。
接著,她們又前往熱鬨的集市,買了幾根色澤誘人的排骨。這縣城的排骨與鎮上的大不相同,不像鎮上的排骨被剔得那般乾淨,上邊還附著許多鮮嫩的肉,價格自然也昂貴不少。蘇曉悅美滋滋地想著,自從來到這裡,還從未品嘗過燉排骨的美味呢,要是回去燉上滿滿一鍋排骨,沿著鍋邊再貼上一圈軟糯的餅子,光是這般想象,她的嘴裡就忍不住開始直流口水。
在回去的路上,偶然碰到一個賣木質拐杖的攤子,蘇曉悅瞬間就想到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楊奶奶,毫不猶豫地掏出五文錢,為楊奶奶買了一根結實耐用的拐杖。
姐妹二人來到縣城門口後,隨意找了一輛前往鎮上的牛車,穩穩當當地坐了上去。待到牛車緩緩行駛到鎮上,蘇曉悅再次背起沉甸甸的背簍,緊緊牽著曉果的小手,步伐匆匆地往平日裡鄒氏擺攤的位置走去。
遠遠地望過去,就看到鄒氏平日裡擺攤的位置被圍得水泄不通,簡直是密不透風。蘇曉悅見狀,心急如焚,一把用力抱起蘇曉果,就拚命地往人群裡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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