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看到鐵柱的痛苦神情,她沒有上去幫忙。
而是抱著才一歲左右女兒,披頭散發地跑向李妙妙二人身邊,哭著喊道:“妙妙,求你送我們一趟,我想回娘家。”
她臉上全是巴掌印,臉都被鐵柱打腫了,嘴角還在流血。
“鐵柱要打死我。”
她女兒窩在懷裡,一雙小手死死抓住荷花肩膀上的衣裳,稚嫩的聲音哭到嘶啞。
“娘...我害怕。”
“不怕不怕”,荷花安慰著自己的女兒,“娘會保護你的。”
聽到荷花要走,鐵柱娘扯著她的破鑼嗓子開始哭天嚎地:“哎呦喂,李妙妙的野姘頭要打死我兒子呀,李妙妙這個死寡婦還要帶走我兒媳婦。”
“沒天理呀,有沒有人管管呀,沒天理呀。”
她邊嚎叫邊用拳頭敲板凳。
聽到她說死寡婦三個字,蕭銜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到了她麵前,毫不留情地伸手扼住她的脖子。
幾乎是一瞬間,鐵柱娘的臉爆紅。
眼看他要把鐵柱娘掐死,李妙妙急忙對荷花說:“你先等等。”
然後快速跑到過來,雙手搭在蕭銜手臂,擰眉說道:“彆動氣不值得,反正她也沒幾年活頭了,彆臟了你的手。”
不管時間如何變化,李妙妙總是有辦法讓蕭銜消氣。
蕭銜手上的力氣鬆了一瞬,注意到這一個動作,李妙妙把手貼在他手背上,一點點去掰他的手指。
“&bp;乖啊,不氣不氣。”
她像哄李霸天一樣哄他,把他的五根手指全部掰開以後,她便把手拿開了。
蕭銜的視線落在被她觸摸過的右手上麵,眼神有些許繾綣。
鐵柱娘終於能喘氣了,她連忙起身往鐵柱那邊跑,起來的時候太著急,差點一屁股從板凳左邊緣摔下去。
經過她這一嗓子,把正要去田裡看看莊稼的村長都招來了。
“又怎麼了?又怎麼了?”
村長杵著拐杖走過來,聲音很是嚴厲的喊道。
他走到門口,看到荷花淒慘的樣子,搖頭歎了口氣,“他又打你了?”
一看到村長,荷花就像看到了大家長,忍不住哭道:“村長,我看到他跟何大叔的女兒親了嘴,我忍到回家才說,結果他上來就打我,還理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村長歎了口氣,鐵柱打荷花這個月已經發生三次了。
他就不懂,曾經一個看著很老實巴交的孩子,才成親三年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又是一聲歎氣,轉頭準備敲打敲打鐵柱。
結果一轉身就看院子站著一位玄服勁裝的男人,他雙眼一縮,在男人轉身的一瞬間。
他立即彎腰,蒼老的聲音帶著恭敬:“老朽見過蕭將軍。”
村長一句話,讓陸陸續續來看熱鬨的村民也驚住了,鐵柱更是一臉不可置信。
“蕭將軍?”
在他不敢相信的神情下,他看到男人摘掉了鬥笠,一張精致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眾人驚的連連往後退。
“蕭銜?”
“他不是被燒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