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一個老頭說完這四個字,跟見了鬼一樣,暈了過去。
村長從圍觀的人群裡叫了兩個人把老頭送回家。
李妙妙癟了癟嘴,用隻有兩人之間能聽到的聲音對蕭銜說:“都說了叫你彆出來,這要嚇出個好歹來,真要吃席了。”
蕭銜低頭看著她,他心裡是覺得那個老頭不驚嚇。
麵上做出一副認錯的神情,“以前我雙腿不便,讓你時常獨自麵對他們,如今我雙腿已好,沒道理再讓你自己承受。”
他說話的情緒沒什麼起伏,卻又很明顯的護短。
李妙妙下意識地看了眼在牆邊嗷嚎連天的鐵柱,收回目光的時候,她的視線跟荷花對上了。
看著對方眼中的羨慕之意,她心裡有的隻是唏噓。
沉了口氣,小聲回道:“我打得過。”
“你的體力是用來做家具的,不要浪費在這些無用之人身上,交給我就好。”
蕭銜還想說一句,或者用來打我也行。
聽到這句話,李妙妙嘴角抽了下,說起情話一套一套的...
近來五河縣已經收到新帝登基的消息,還有將軍府平反等消息都傳了過來,原先的縣令不知怎麼回事,被關押到大牢裡麵去了。
現在縣令底下那班子人,人人自危。
所以村長在認出蕭銜背影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位少將軍已經重返屬於他的位置,甚至地位比之前更高。
村裡的崔大夫過來給鐵柱接骨。
在他骨頭接上那一刻,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李妙妙,突然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李妙妙啊李妙妙,難怪你一直不接受我。”
他說著又盯向蕭銜,眼裡充滿了嫉妒,話卻是對李妙妙說的:“你當年說什麼要在北地留下你李木匠的名聲,說什麼不接受我與蕭銜無關。”
“你他娘都在騙我,你早就知道蕭銜沒死,你騙了我們村裡所有人!”
他的吼聲一道比一道高,好像真是李妙妙對不起他一樣。
“虧我還去給你家修房子,沒成親之前,送了那麼多東西去你家,你他娘的就是個婊子,老子當年就該睡了你!”
在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蕭銜眉宇間的陰戾越來越重。
他雖麵無表情,李妙妙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氣息的變化,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不讓他過去。
一雙清澈的杏眸看著毫無擔當的男人,輕蔑的說:“你喜歡無能狂吼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有些事情我得說明白。”
“當年你給我家修房子,我是給了工錢的,價錢還比外麵高上一些,沒記錯我還給了你一包糕點。”
“其次你當年送的那些孫竹筍紅薯之類的農作物,我是雙倍還了的,還給你娘拿了錢。”
當她看向鐵柱娘的時候,後者眼神閃躲,顯然是心虛了。
她眼眸微沉,神色變得淩厲了幾分,連帶語氣都如此:“最後說句不好聽的,你一個凡事隻會聽母親話沒有主見的男人,給蕭銜提鞋都不配。”
不管沒有蕭銜的存在,鐵柱都不會是她的選擇。
蕭銜乖乖站在她身邊,聽到她說那些提鞋都不配。
他那雙溫潤的眼眸閃過一抹深邃,抿成直線的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不易看出的淺笑。
聽到李妙妙這些話,鐵柱感覺像被活生生的羞辱了。
他剛想接著罵,村長一個大耳瓜子甩他臉上,蒼老的聲音格外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