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呼吸不順,蕭銜才放開。
他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稍微拉開二人間的距離。
喑啞的聲音染著幾分笑意:“夫人,我好看嗎?”
李妙妙眨了眨眼,濕漉漉的雙眸看著男人精致的臉,目光被他染上胭脂的薄唇給吸引。
蕭銜本就生的清雋,何況那雙好看的眉眼還氤氳一種妖冶的感覺。
她的視線繞過他英挺的鼻梁,落在那張緋紅的唇上。
不自覺看得有點入神,她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唇,無力且輕的說出兩個字:“好看。”
他薄唇翕動,勾起一抹淺笑,如林中的山妖精:“那夫人親親我。”
她像路過林中被引誘的趕路人,眨了眨暈染著朦朧的雙眼,雙手撐在男人肩膀。
慢慢湊近,在薄唇上蜻蜓點水。
在離開不到一寸之際,蕭銜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眼眸微微暗沉,繾綣低啞的嗓音很有耐心的引導李妙妙,“繼續。”
聞言,李妙妙心中一顫。
她眼睫猛然顫了顫,旋即再次貼上薄唇,這次不同方才的蜻蜓點水,她學著以前看過的電視劇那樣。
良久,問道:“可以了嗎?”
在李妙妙磕到他的下唇時,他眸色驟然幽深,眼底升上一抹濃烈。
他重重的沉了口氣,旋即二人換了方向。
視線轉變,蕭銜一頭墨發垂下來擋住李妙妙的視線,她看不清頭頂紅色的綢帳,眼中隻有蕭銜這張處於陰影下的俊容。
他沉了口氣,低頭吻下。
炙熱的氣息纏繞,溫度越來越高,一切都在失控。
不知何時,外麵開始刮起了風,從窗欞拂進來,燃燒的紅燭忽然幾近熄滅,片刻後又隨之恢複了明亮。
仿佛明天會是一個大風天。
紅燭開始左右搖曳,時明時滅。
在燭光的映襯下,一方天地間,一切都快看不清。
若明若暗的燭光把房間照亮,兩道渾然一體的黑影若隱若現,似痛苦又好像...恰恰相反。
不知過了多久,風越來越大,刮得院中樹葉簌簌作響。
忽地,一枝細弱的枝上飛來一隻喜鵲,它撲閃著翅膀停留在細枝上,頓時細樹枝猛顫。
似快被它壓斷。
偏偏這隻喜鵲沒有要飛走的意思,它在細枝上走來走去,導致承受不住它重量的細樹枝也跟著顫。
這一夜,李妙妙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反複沉浮。
幾近天明,那隻喜鵲重重的在細枝上麵踩了又踩,隨後饜足的揮動翅膀飛走。
留下快被折斷的細枝,許久才歸於平靜,而房間的紅燭早已熄滅,李妙妙也暈了過去。
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下一刻,腦子一下清醒了。
她垂眸瞄了一眼,忍住想脫口而出的聲音,轉頭看身後的男人,咬緊牙關,顫顫巍巍地蹦出一句話。
“什麼時辰了?我們還要去外祖父敬茶。”
雖然不用每天都去,但這是新婚第一天,該有的禮數和禮貌還是要有的。